可剛走兩步。李讓又是驚奇的回過了頭,愣了一下的鳶立刻會意的沒好氣走了回去,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怎麼還不走?阿拉伯人如何訓練奴隸的規矩難道忘了?別忘了現在你可是郡王殿下的奴隸別不懂規矩”
鳶曾經被阿拉伯人擄為奴隸,對於阿拉伯哈裏發的女兒,她可有著說不出的恨意,然而在那雙冒火的眼睛注視下,賽裏木卓爾卻仿佛沒聽到一般,依舊目光炯炯的眺望著在巨大夕陽斜照下,閃現著粼粼波光的戰場。
昏黃的太陽光下,被雅穆克河水充分浸泡過的戰場呈現一股淋漓的粉紅色光輝,讓人分不清是太陽光,還是血光。
轟隆~
一片忙碌的時候,冷不防後軍響起了轟鳴,似乎是拉炮彈的馬車不知道什麼原因爆炸了,本來就心煩的李捷忍不住回過頭暗罵一句,嗬斥的鳶還有李讓也是忍不住側過頭,可沒等行營去處置,第二聲爆炸再次響起。
這次距離更近,就挨著移動行宮不遠處的一座帳篷,爆炸掀翻了帳篷,附近巡邏的衛士都被衝擊波轟了出去。
“這不是意外,是襲擊,保護陛下”
立刻就丟下了手中活計,讚婆像一頭犛牛那樣暴躁的衝到了移動行宮點將台樓梯口,幾乎隨著他的吼聲,十多個穿著閩軍軍服的外族人也是同時脫了外麵披著的盔甲,露出一身詭異的黑色長紗袍,同時呐喊著衝向了點將台。
禁衛們立刻放下長矛組成了人牆,可這些刺客的確有些邪門,寬大的衣袖抬起,一刹那數十支暗箭呼嘯而出,將矛陣射出了個缺口,十幾人幽靈那樣飄進了李捷的禁衛隊中,一招一式詭異的可怕,每個人仿佛都沒有重量那樣,以各種不可思議的動作躲避開禁衛們砍殺過來,偶爾還擊卻幾乎招招淩厲。
一個禁衛僅僅晚後退了半秒,被一道黑袖拂麵,一個恍惚間咽喉上露出一道深深血痕,年輕的禁衛癱軟的倒了下去。
“這,是人是鬼?”
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讚婆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震驚的搖了搖頭,李捷更是看的目不轉睛,他臉上,卻是似乎隱隱浮現出一種又氣又笑的表情。
“你做什麼?”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台下廝殺的時候,女人的驚叫卻又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的轉了回來,剛回過頭,一刹那李讓的瞳孔張開到了極點,心跳在一刹那幾乎都停止了,滿眼中都是賽裏木卓爾那麵紗下朦朧的笑,還有極速逼近自己心窩的刀。
噗嗤~
一把匕首幾乎齊跟而沒,然而在裝上的前一刻,一個軟乎乎的身軀將李讓撞得向後退了半步,噴出一口血,鳶尚且無比仇恨的尖叫道:“保護河中郡王”
幾個禁衛驚愕間下意思的拔刀舉盾,奔向了李讓,誰曉得賽裏木卓爾這一招居然是虛招,鬆開了插進鳶身體中的匕首,一掌拍在她胸口,借著力道翻身而起,右手又出現了第二把匕首,向一隻撲食得鷂子那樣凶狠的紮向李捷。
滾滾紅日中,曼妙的裙帶隨著起舞而飄動,倒影在落日中的美人剪影,就好像天外飛仙那樣唯美,可是看在台上台下的禁軍,將領,官員心頭,一股寒冰之氣卻是從脊柱直衝後腦門。
這個瘋狂的女人,她,她要刺殺閩王
似乎才剛剛回過神扭過身,眺望著半空,李捷的瞳孔中,也是閃現出了剛剛足以領李讓絕望的刀鋒,甚至這第二把匕首明顯還煨過毒,隱隱泛著一層藍光。
電光火石之間,美人輕舒猿臂,絕美的舞姿帶著必殺的一擊淩厲落下。
哢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