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
聽著房遺愛的吩咐,一旁的親兵立馬單膝跪地,遞上了擦的鋥亮的水晶望遠鏡,眺望過去,卑路斯卻是立馬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遠處,滾滾狼煙一柱擎天,地平線上,一條濃鬱的黑線猶如決了口的大浪那樣,滾滾向渴水城襲來。
“不長記性!”
嘀咕著怒罵一句,房遺愛立馬緊張的吩咐道:“傳令給東西羅城,全力戒備,賊興師動眾,全師而來,很可能今日就要拔除我軍外圍據點,吩咐他們不必死磕,必要時候撤回城內,爭取給這些草原狼最大的殺傷!”
“喏!”重重的單膝跪地行了一軍禮後,傳令校尉大步流星下了樓。
雖然把渴水城勢力基本上整合到了一塊,房遺愛卻沒把開出城左右六千右威衛以及四千波斯私兵調回來,還讓他們守衛渴水城附近兩個兵屯。
看上去守城者擁有城牆防禦,占據極大便利,實際上稍微精通一點的兵家都懂,真正占據戰爭主動權的永遠是攻城一方,因為他們可以在任意時間任意地點發動任意他們善於的攻擊,防守一方隻要失敗一次,就滿盤皆輸。
所以房遺愛絕不會輕易讓出外圍據點。
在他望遠鏡注視下,數不清的草原騎兵狂奔著向了東城,利用高度優勢,房遺愛也立刻組織炮火移到了東城準備與城東屯軍一同抵禦遊牧大軍的襲擊,三千右武衛將士更是緊張的埋伏在複雜東屯營內,打算再給草原狼門一個教訓。
在房遺愛望遠鏡緊張觀望下,數不清的隆隆鐵騎也的確撞向了東羅城方向,可眼見著賊軍就要撞進火炮射程,這個節骨眼上,草原騎兵卻是來了個九十度大轉彎,繞過了東羅城,七萬大軍殺機騰騰的向東方奔去。
房遺愛心頭當即咯噔一下。
“將軍,是否出城追擊?”一旁的中郎將王傑亦是臉色難看,緊張的問了句,不過沉思片刻,房遺愛卻是咬著牙搖了搖頭。
“傳令各部,謹慎守城,不得擅自出擊,違令者,斬!”
“喏!”
一麵騎著馬在城裏狂奔著,王傑一麵大聲喊著重複著房遺愛的命令,不過站在城頭,房遺愛自己卻是無比愧疚單膝跪下,痛苦的合攏了雙手念叨著。
“罪過!罪過!”
房遺愛謹慎的守城,帶來的結果就是,毀滅!
“啊!!!”
女人驚慌的尖叫著跑在路上,在她們身後,一個個草原狼猙獰大笑著騎著馬衝了上去,一把擄在馬上,竟然是狂奔中就滿是****撕開了女人衣服幹起獸性來。
呼呼,一個個火把被丟在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屯田農舍上,濃鬱的黑煙一柱擎天,數不清的粟特人,閃人,突厥人跳下馬闖進屋中,將僅有的財物掠奪去,狂笑著凶狠的將農舍的主人砍殺在地。
哭聲,罵聲,掙紮聲與囂張的大笑聲宛若地獄一般在閩國屯田農莊中上演。
而且濃濃烈火在低地平原上燃起的煙柱不是一道,而是五道!
女人膽怯的哭聲中被摔在馬前,薩拉米斯以及其他幾個部族首領則滿是****過後的變態興奮,也跟著跪伏在馬前,興奮的叩首著。
“沙汗沙,這是將士們獻給您的戰利品!”
倒是沒有例會幾個波斯美女的哭鬧,卑路斯扭頭看向了身後西方,懷著一絲希望問道:“房遺愛有沒有派兵出擊?”
“回沙汗沙,沒有!”
頓時,濃鬱的失望浮現在卑路斯臉上,罵了一句縮頭烏龜後,這個號稱波斯人的皇帝的領軍人物卻是無比陰狠的拔出戰刀,凶狠的指向了東方,亢奮的吼道:“傳沙的命令,各部不必再監視渴水城,以部族為單位全力東進,燒光閩人的村莊,燒光他們的麥苗,搶光他們的財富,將呼羅珊夷為平地!”
同樣興奮到了極限,其他部族首領亦是全都跳下馬,單膝跪地,撫胸拜見道:“謝沙汗沙陛下的恩賜!”
從埋伏地現身,黑壓壓的草原狼大軍在這一刻分成了六股,沿著閩國官道迅速奔馳了起來,在他們的鐵蹄下,恐懼與死亡迅速籠罩了大片閩國領土,一股又一股濃鬱的黑煙在呼羅珊飽受戰亂蹂躪的土地上再次燃燒起來。
赤地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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