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冤枉啊!”
滿臉悲催的比被燒了神殿被燒了的猶太人還要苦逼,伊嗣埃三世沉痛的攤著手擠到了前麵,大袖子撫胸用還不如猶太人流利的唐語翻譯腔向李捷鞠躬申辯道:“實在怨不到我們啊!實在是這群猶太人太可惡了,狄大人您也在,還記得大上個月那次襖教與他們婆羅門械鬥嗎?就是這些猶太人挑撥的。[本站更換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冊的賬號依然可以使用]”
“是啊,閩王殿下,上個月前我們婆羅門的教徒欠了這些猶太人高利貸,這群猶太人竟然逼著大梵天忠實的信徒欺騙婆羅門說襖教的祭祀向閩王殿下您進言,要全麵取締神聖的婆羅門教,全麵推廣襖教為國教,我們還有人證的!”
一旁的婆羅門教幾個高級祭祀也急了,同樣擁擠在李捷身邊一個個焦急的舉著手說著,亂哄哄的沸反盈天吵得李捷當即頭大三圈,惹得陪護身後的銀麵具小將氣的眼睛發紅。
新到手的烏茲鋼長劍連拔都沒拔出,直接劍鞘挨個砸過去,到底經過逃難的軍事訓練,波斯皇帝伊嗣埃及時一低頭,身後幾個尊貴婆羅門祭祀則是整齊的向後揚起下巴,幾顆黃牙伴隨著血花飛舞在半空中。
“閩王駕前,安敢放肆!”
背後被燒毀的猶太人教堂原本是一座婆羅門神廟,廟宇的主人因為與襖教波斯人鬥毆打死了人,現在被發配到城外修城牆去了,這才便宜了這些猶太人,不過也和著他們倒黴,第一天建好的教堂就被燒了,還被打死幾個。
兩把黃羅傘蓋擺在左右,一套大公桌椅被拜在焚毀的台階前,對猶太人倒是別有一番圖謀,李捷饒有興趣客串一把法官,難得閩王出來斷案,而且還是紛爭不斷的廟宇區,一下子就吸引了大批市民的圍觀,不過一間審問的是猶太人,大片的噓聲忽然在人群中響起,不論天竺人還是波斯人都是罵罵咧咧往前擠著。
混亂的一幕讓金吾衛不得不又分出一波出來在周圍維護治安,一幹參與鬥毆的人犯則被京兆尹屬下的衙役接手,一個個穿著皂色公袍官差凶神惡煞用水火棍壓著那些參與鬥毆哭喪著臉的各教教徒。
剛剛作為受害者的幾十個猶太人這會也成了原告悲催的跟著跪伏在地上。
“就是他,就是那個戴著綠帽子,腦袋上印倆三角的大下巴,他威脅我如果不告訴長老們在襖教神廟裏偷聽到那些異教徒陰謀對付婆羅門,就把小的妻女全都賣到第三街去。”婆羅門祭祀帶出來的證人,剛一上堂就跪在地上磕頭不止,穿著敞開馬褂,腦門上還貼塊膏藥的天竺人賴賴唧唧哭訴著,不過,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
“我王,這人是個賭徒,賭徒如何會虔誠,婆羅門說他是個虔誠的教徒本身就是期滿閩王,這人欠了我們猶太人五十個閩國銀幣的債,無力償還,懷恨在心才誣告我們猶太人的!”戴著綠帽子的猶太人夏洛克也是跪在一旁,如同鬥牛犬般浪蕩下來兩片臉頰肉上直流冷汗,也是怨聲歎氣的反駁著,不過細看去,這家夥的眼中怎麼都帶著些許狡猾。
“王上,閩國法律是要講證據的,我們猶太人能提供此人白紙黑字的欠條,他說的他能拿出證據嗎?望閩王明鑒啊!”
一張欠條被遞到了禦前,接過後李捷麵無表情看了看,旋即探出身子向前問道:“證人,汝可有什麼證據嗎?”
這下,膏藥天竺人傻了眼,在猶太商人夏洛克得意的笑容中,被衙役拖了下去,就在一群婆羅門氣得直蹦高中,伊嗣埃等襖教祭祀又是推著證人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