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氣氛為之一變,剛能說會道的安娜這時候成了陪襯,默然的等候在一旁、深諳政治之道的安娜知道,既然李捷已經下了決定,這時候無論她說些什麼,哪怕說得天花亂墜對方也聽不進去,既然如此,還不如安靜的等候在一旁等待機會。
隻不過守在一邊跟著嚇呆了的胖叔叔阿木列看著,從來沒被這麼利用過的安娜依舊時不時仇恨的瞪著辯論雙方一眼。
此時,李捷卻展現出了這位拜占庭公主不為人知的一麵,氣定神閑的坐在王座上,偏偏每說一句話,都讓兩個阿卜杜拉忙活的手慌腳亂,勉強學會的那點漢語有時候表達的都不全麵,甚至還需要拉著通譯來辯駁,看的安娜也不得不恨恨的讚同,這些天她的確看走眼了,看上去好大喜功加衝動的閩王李捷,的的確確是個政客老油條。
就如同現在一樣,抱著長長的衣袖,李捷頗具有帝王氣質輕輕一個條件,立馬起的哈立德。阿卜杜拉原本就很白的臉色更加煞白,無比氣憤的一揮衣袖:“閩王,就算你不相信真主,老夫也要用穆聖一句話勸你,太過貪吃者,是走不過獨木橋的,風一吹,就會掉落橋底。”
難怪哈立德氣成這樣,李捷要是要錢,要黃金,哪怕再漲十倍他也可以答應,反正波斯國庫裏繳獲的黃金足夠支付十年有餘,問題是,李捷要的,也是的命根子,人口。
“中原有句話,強扭的瓜不甜,波斯既然那麼多人不願意信奉貴國教,何不讓他們來閩國,既保全了他們,又讓貴國地方平靖,豈不兩全其美?”
李捷依舊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氣的哈立德更是胡須直顫舉棋不定,錢,每年李捷要二十萬塊黃金已經滿足,卻要附加一個要求,阿拉伯帝國開放領土,閩國接受不願意改信教的波斯難民到天竺政治避難。
教傳播的確是快,咋一占領波斯,超過六層的波斯國民迅速信仰了教,拋棄了原本的襖教,的確,教義中萬物平等,人人皆是兄弟的教理很是吸引波斯下層居民,尤其是穆聖的言論,富人上天堂比駱駝穿過針眼還要難。更是是一呼百應。
不過教這等做法卻大大損害了波斯原有階層利益。
薩珊王族原本是襖教祭祀反叛,推翻了安息帝國統治,建立了薩珊波斯,薩珊立國幾百年實行那個,祭祀在國內權力很大,又是拜火教最擁戴者,為了利益,就算伊嗣埃三世到閩國避難了快一年多,依舊源源不斷有波斯原貴族打著遵王旗號起兵反叛。
這個時代人可就是本錢,尤其這些人還是波斯原本的精英,對他們,教哈裏發宮廷真是又愛又恨,讓他們去閩國?說什麼哈立德都舍不得。
“閩王放心,波斯境內暫時有些小的叛亂,隻不過那些人不知道安拉的偉大,不懂教規而已,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懂得安拉的愛,並且即便是冥頑不靈者,隻要交納人頭稅,偉大的哈裏發依舊允許他們繼續自己原來的信仰,所以就不老閩王操心了,為了獲取閩國的和平,偉大的哈裏發願意年貢四十萬塊金幣。”
這個價碼已經是剛開始哈立德開出來的四倍了,就算波斯金幣沒有閩國的個大,擺在一起,依舊可以壓垮大象,可惜,李捷還是搖了搖頭,堅持著他的立場:“孤要人。”
就在哈立德氣的要拂袖而去,安娜也是再一次露出了狡黠的勝利目光時候,李捷卻又是慢吞吞加了一段話
“哈裏發既然願意與孤和平結盟,何不兩國開放的更大一些,閩國恢複以往絲綢之路的通暢,不再限製出口貨物,貴國也開放口岸,不再限製移民,豈不皆大歡喜?”
這下哈立德真是不可置信的僵在了那裏,片刻後又是驚奇回過身急切問道:“開放?回複以往的貨物,莫非,閩國也繼續願意向我國出口烏茲鋼?”
“不行!這絕對不行!”沒等李捷應答,一旁當了半天看客的拜占庭公主安娜已經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否決了這一建議,甚至棕色的眼中還帶了點點恐懼。
“閩王大哥,不能答應啊!”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在自己控製下,雙手抱在了胸口祈求的看著李捷,安娜的聲音中甚至帶上了點點哀傷,另一頭,哈立德卻是狂喜的點頭應允:“偉大的哈裏發願意開放邊境口岸,放移民自由遷居閩國,隻要閩國應運出口烏茲鋼。”
也難怪兩人激動成這樣,這個時代的中亞以及西方世界,最好的兵器首推的就是大馬士革刀,烏茲鋼獨特的花紋不僅產生迷人的花紋,而且肉眼不可見的細密鋸齒讓大馬士革刀照比以往的兵器更為鋒利,哪怕拜占庭的堅固鎖甲都能一刀而開,大馬士革刀的名聲讓他原料原產地,北印度的烏茲鋼都暗淡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