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李捷所處的時代可夠俗套的,也是就像那些電影中已經拍爛了的橋段一樣。
而且此時的狀態也夠俗套的了,懷中美人僅僅披上了一層單薄的睡衣,李捷那邪惡的手還在人家睡衣裏不時間的活動著,一對乳酪一樣的豐盈鬆軟時不時被捏的變化著形狀,李捷自己都都點鄙視自己虛偽,然而這話他卻依舊說了出來。
被李捷挑逗的喘息不止,王薔卻沒管李捷作怪的手,雙手依舊有些迷戀的撫摸在他胸口,好一會,這位如今大唐真正的主人方才答非所問的反問道:“真的一定要走嘛?”
這話聽的李捷卻是猛地歎了口氣,忽然沒了調情的心情,心頭的欲望如同雪崩那樣消弭的一幹二淨,拽過了搭載車窗上繡著雙龍的黑玄長袍,一麵穿著,李捷一麵又一次把問題拋了回去。
“你不是也早就盼望著這一天嗎?”
這一次,王薔沒有再回答。
披著那輕薄的睡衣乖巧站起身,幫李捷穿衣,束發,這本來應該侍候在李治身上的技藝已經生疏了許久,可用在李捷身上卻又是熟稔無比,有時候王皇後都在恍惚,自己究竟有沒有愛過已經逝去的那個皇帝。
對於身旁這個蠻橫,還有些無賴的男人,自己真的愛他嗎?
不過這個答案,可能永遠分辨不清了。
兩人的溫存到此結束,再也沒有隻言片語,李捷僅僅是沉默的穿著衣服,雙手胡亂抓著變得披頭散發的腦袋,然而這時候,一雙手忽然溫柔的攬住了他發髻,旋即輕柔的玉梳插入發間,仿佛演練了無數遍,李捷亦是默契的盤起腿靜靜的坐著,順從著王薔的梳理。
重新梳洗一番,又變成了威風凜然的西唐皇帝,重重的跳下馬車,李捷再一次回身囑咐道:“快點回去吧!神武軍必須早些掌握在手中,並且關中二十萬大軍寡人還沒有解散,此時正是立威與收攏人心的時候,這幾個月寡人從中南運來了上百萬石米糧,足夠你們母女用了!”
“你還會回來嗎?”
沒有理會自己僅僅披著那一件單衣的春光咋泄,赤著腳,王薔也是追下了馬車,急促的詢問道。
才剛走了幾部,衣袖就被扯住,回望著這女人似乎懇切,期盼,似乎卻又抗拒,擔憂的複雜神情,李捷忽然笑了,笑著卻是模糊的回答著:“也許吧!”
“寡人把小指留在了這裏,如果去一天,大唐有難,你們母女有難,寡人還會再回來為這長安而奮戰的!”
輕輕從麵容露出深深的失望,卻又有些輕鬆的王薔素手中拽出了衣袖,擲地有聲的扔下了誓言,李捷再一次飄逸的向前走這,這一次,王皇後再次跑了幾步追上,猛地拉住了他的手。
“如果有一天,閩唐有難,整個大唐也會為你而奮戰!”
鏗鏘有力的說出,在李捷怔神中,王薔握緊了李捷的手,片刻後卻是主動鬆開,臉龐上帶著少女才有的明媚笑容對他微微蹲禮萬福,旋即赤著腳丫,帶著一股子愉悅回到了馬車上。
楞楞的看著馬車調轉了個方向開始漸行漸遠,又低頭看了看手掌中三縷青絲,李捷再一次感慨的搖了搖頭,含糊的歎息著。
“也許吧!”
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李捷不過把王薔的許諾當做一個要強女人最後的情話,他卻沒有預料到,這個諾言在日後的幾個世紀中,主宰了三個帝國的命運,並且迸發出了一係列光輝耀眼的壯麗火花。
回到應國公府時候,熱鬧的宴席已經散去,而幾個後妃似乎也抓住了自己偷情的破綻,還帶著笑容,武媚娘意味深長的趴在她長大閨樓的八仙桌上,八仙桌另一頭,蕭蠻兒那雙好看的杏眼瞪得六元,氣呼呼的張望著自己。
握著腰間多裝了三束發髻的玉璽口袋,一個無厘頭的念頭忽然冒上李捷腦海,集齊七個龍珠可以召喚神龍實現一個願望,集齊了王皇後,蕭淑妃,武婕妤三個冤家,又能兌換到什麼?
…………
在文水停留了一共三天,閩唐大軍又是回歸運河線,繼續向南進發著,運河沿線是大唐最富庶的地區,如洛陽,兩淮,卻也是最近受到閩唐皇帝改革打擊最大的世家聚居地。
三十萬大軍跟一個巨大的宣傳隊那樣,所過之處塵土飛揚,盔明甲亮,殺氣騰騰的大軍可比任何廣告詞都有效果,這樣一支大軍經過家門口,原本對改革滿口怨言的士族老爺們立馬就變成了報紙上人民群眾喜迎油價上漲,不但“喜笑顏開”的迎接王師,甚至還恨不得把倉庫裏最後一點米糧都掏出來來“簞食壺漿”。
尤其是洛陽,這座曾經東漢,北魏等朝代,在前隋煬帝時期得到大運河滋潤,充分發展的大都會足足停留了小,半個月有餘,這個時代畢竟是世家大族最後輝煌的時代,天下還是他們占據大多數話語權,盡管科舉製度就是為了打破世家對官場的壟斷,可是李捷還是不得不做出了些讓步,畢竟這裏是大唐。
會見了滎陽鄭氏,清河崔氏,房室等一下大士族代表後,李捷妥協的做出承諾,就算科舉取士人數增多了十倍,但依舊是世家七成,寒門三成,有了這個承諾,騷動不安的關東士族也逐漸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