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趙淮之,就要將唇貼過去。
卻被趙淮之推開了:“奇門清淨之地,你這狼崽,膽大妄為。”
他似乎是在惱,又似乎是沒有,秦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仔細一看趙淮之又是在笑的。
秦涓恍然明白過來,趙淮之是故意的。
“罷了,我回楚山等你去臨安。”他說著下山去了。
“你路上注意點。”趙淮之如是說。
“我知道的,你回去吧,不必送我。”
臘月中旬,趙淮之走下奇門,回楚山後與秦涓膩歪了幾個晚上,臘月十五他們啟程去臨安。
時間大抵是夠的,隻是這兩人在路上膩歪過頭了,春節過了,到初三趙淮之才見到了皇上。
皇上看著這個晚到的侄兒,說的是陪他過年,變成了給他拜年,皇上是又氣又笑。
當即罰了趙淮之陪他在宮中呆到十五元宵節過了以後再回去。
趙淮之被皇上扣在了宮中,秦涓住在栗山趙淮之的別院。
實在是等趙淮之等的太久了,加之太過無聊了,所以秦涓去找鄭生柏了。
鄭生柏知道他早就來臨安了,既然不想見他,他也沒去栗山找他。
沒想到今日他竟然會過來找他。
鄭生柏是真的會斂財,這會兒在臨安城酒樓都盤下來了。
“您昨日若是來,還能見到姚四郎。”鄭生柏大抵就是故意的,想戳他的心那麼一下。
意思就是,誰叫你不早點來見我。
秦涓也有些後悔,沒有早些過來,沒有見到姚四郎。
“您先坐,我去找人沏茶。”
鄭生柏自己也覺得自己沏的茶難喝,所以輕易不自己動手沏茶。
這會兒鄭生柏叫了一個小丫頭進來沏茶,那丫頭本來挺伶俐的,進來見到秦涓就有些愣住了。
“你看他作甚啊,快沏茶。”鄭生柏笑了。
小丫頭回過神來:“他就是主子?”
鄭生柏點點頭,繼續催她快點。
小丫頭動作麻利,很快茶就煮上了。
“我是沒想到主子長這麼好看。”
秦涓正在剝瓜子的手都停了一下。
“比你那未婚夫如何?”鄭生柏拿她打趣。
小丫頭臉一紅,甩手道:“比不了比不了,我頭一次覺得那些什麼眉目如畫,驚為天人,不是文人的蠢話。”
秦涓:“……”
再這麼說下去,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鄭生柏:“就你小嘴伶俐,水開了,快點吧。”
小丫頭沏好茶,將茶果擺上了。
秦涓喝了一口,覺得挺特別的,又咬了一口茶果,竟然是蛋黃的茶果……
“這個比月餅還好吃,外麵這層綠色的是什麼?”秦涓問道。
小丫頭:“這是艾草汁滾著糯米做的,包著蛋黃,是再南邊一點的人喜歡吃的。”
秦涓:難怪我會覺得我小時候吃過這玩意。
“姚四郎昨日來臨安是進貨?他現在在哪裏做生意?”秦涓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可鄭生柏知道他是很想知道姚四郎的事的,隻是因為麵子沒有追問而已。
鄭生柏眼觀鼻鼻觀口,沉默了一會兒就是不說。
那邊小丫頭撥弄著火爐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耳朵是豎著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四周的溫度一上來,秦涓的火氣也上來了,茶杯往那桌上一放:“火爐子搞得這麼旺做什麼。”
還嫌不夠熱嗎?
小丫頭意識到了,這禍水是要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這就把火爐子提出去。”小丫頭靈機一動立刻說。
鄭生柏:“……”他抬起頭,看了小丫頭一眼,不對,是瞪。
小丫頭卻不怕他,硬是提著火爐子走了,留著鄭生柏在那裏和秦涓耗著。
秦涓掀起眼皮看向鄭生柏:“怎麼?這下願意說了?”
“……”鄭生柏覺得這主子是真的不好伺候,和他那表哥一個樣子的,“姚四郎帶了一大批貨要去河間府賣。”
秦涓起初聽著覺得沒什麼,等他反應過來,鄭生柏說的那是河間府,不是別的什麼府。
秦涓站起來:“河間府?他是活的膩煩了?”
不對,姚四郎這樣的性子,不是十全的把握不會去做某些事情。這麼說是什麼手續都辦好了,才決定走的?
“這麼說你也參了一腳?”秦涓眯眸笑,也盯著鄭生柏。
他雖說是笑著的,但那手已經握成拳頭了。
鄭生柏雖說是被他瞧得心底發毛,但也裝作沒事的樣子,低聲道:“您知道就好,多問無益的。”
秦涓直接一腳踹過去:“姚四郎那瘦弱的身體,經得起海上的風浪?”
作者有話要說: 前麵幾章記得刷新一下,這章明天中午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