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不管是薛錦,還是淳於睿,還有耶律策,都沒有把今天的比賽放在心上,淳於睿之所以跑那麼快,隻是不想夾在另外三個人中間難做人。
淳於睿跑到半途,突然另辟他徑,縱馬轉身走了一條小路。
耶律策、薛錦、謝瀾衣,任何一個都不是好招惹的存在,如今薛錦已經跟耶律策在一起了,按照情理,謝瀾衣應該自動放棄才是,但是他和耶律策都知道,瀾衣他不會放棄,即便他對薛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他也不會放棄,因為他的個性,更因為他要君臨天下。帝王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唉,藍顏禍水啊!”淳於睿停在一個湖岸邊,仰頭長歎。
“藍顏禍水?淳於大人說的那個藍顏該不會就是我吧?”
淳於睿驚訝的看向一旁,隻見薛錦一身便衣半蹲在湖岸邊,手裏拿著一根狗尾巴草,不停的撥動著湖麵,迎著淳於睿驚訝的目光,懶散的向對方揮揮手,“喲!”
喲你妹啊,老子就是為了躲你們才跑小路的,怎麼又碰到了你這個瘟神。
“嗬嗬,難道不是麼?”淳於睿也不跟對方繞圈子了,從昨晚他就憋著火呢,自己的兩個至交好友為了一個男人……哼,他不能對兩個朋友生氣,對這個男人生氣可沒有一絲的負擔。
薛錦沒有回答,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湖水,湖麵被他手中的狗尾巴草弄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薛錦,你有沒有想過,你跟阿策是敵對關係,你們怎麼在一起?而且你是薛家唯一的兒子,你父母會願意你雌伏於男子身下?你又如何對得起跟你一起上戰場的天策府將士?”沒有激烈的情緒,淳於睿隻是單純的問著。
“嗬!”薛錦冷笑一聲,看向淳於睿的目光暗含嘲諷,“怕是你少說了一樣,那便是,我和耶律策在一起,謝瀾衣不會輕易罷手吧?”
“你既然知道,又為何答應阿策?”淳於睿目光晦澀難辨,開口責難道。
薛錦收回目光,遠遠的看著天際的流雲,好似呢喃一般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啊……我拒絕過,可是好像……沒辦法。”
“唉,情之所鍾,一往而深!”
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許久,薛錦好似想通了什麼一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想那麼多幹嘛,過好當下才是真,你說的那些問題其實我都有考慮過,隻是我腦子似乎不太好,還是想不出什麼辦法啊,不如軍師你幫我想想?”
看到他這個樣子,淳於睿不知是無語好還是囧好,幹脆直接上馬甩臉子走人了,“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
等到人走了很久,薛錦才收起臉上的淡笑,很是糾結的撓撓自己的白花花的腦袋,“真是的,怎麼就沒忍住呢?喂,你在一邊看了很久了,還不出來!”不爽的掃了一眼從樹林裏走出來的耶律策,薛錦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喜歡跟蹤別人了,還偷聽別人說話?!”
耶律策熟知薛錦的個性,知道薛大爺這是炸毛了,連忙將人抱進懷裏,順毛,“錦兒,你不要在意阿睿說的那些話,我不會讓你為難的,等祭祀過去了,我會跟瀾衣請辭的,以後我可就是個草民了,得靠錦兒你養我了。”
薛錦本來還掙紮著,但聽到耶律策的話,心中微微一愣,卻是沒有再掙紮,靠進對方的懷裏,“放心我天策府還是養得起一兩個閑人的。”耶律策,得遇你,是薛錦之幸。
“嗬嗬,怎好讓錦兒你養閑人呢,在下雖然不會什麼生活技巧,但是暖床卻是一等的好手,日後薛大爺您的床就交給我來暖吧。”
話音剛落,薛錦一個翻身將耶律策撲倒在地,笑的邪惡,“暖床是麼,那讓小爺我先驗驗貨!”說著那手就不規矩的在對方身上摸索起來了。
耶律策反壓,“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讓小的來吧,大爺你隻要躺著享受就好。”
野戰什麼的,總是那麼基情四射……至於最後到底誰被壓了,看薛大爺一臉鬱悶的小臉就明白了。
“還在鬱悶?”
“哼!”薛大爺炸毛了,不理,轉身,“明明說好讓我在上麵的!”
“我讓你在上麵了啊,你自己進不去有什麼辦法啊?”耶律策無語,他都妥協到那個地步了,錦兒他自己嫌棄進不去他能怎麼辦!
“艸,你那裏怎麼那麼緊啊,我都進不去!”說到這個薛錦更鬱悶了,嗚嗚,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麼沒了,“不管,我要壓你一次,絕對要。”說著化身為狼,又要朝某人撲過去。
耶律策抱住炸毛的小貓,安慰道:“下次吧,再不走,時間就晚了。”
薛錦不甘的鬆手,怨念籠罩著他整個人,反觀耶律策,倒是一臉饜足,滿臉紅光的。
馬匹上,薛錦坐在前麵,耶律策坐在他背後,將人攏在懷中,一隻手環在對方腰上,一隻手拉著韁繩,駕著馬匹緩緩地朝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