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還是不說了,平白招人恨,小策子、薛統領,在下就先行一步了,請!”淳於睿瀟灑的抱拳離場,薛錦迷糊,耶律策挺開心電燈泡自動離場的,隻是若是沒有留下那句話就好了,該死的老於,牧生節是吧?看老子不好好虐虐你!
耶律策直接將薛錦抱進懷裏,一個縱身跳下了房頂。
“房頂風大,你不是昨天還嚷著頭疼麼。”摸了摸薛錦微涼的額頭,耶律策命丫鬟端過來一大杯紅棗茶,“喝下去,傲來不抵大庸暖和,這邊偏冷,紅棗茶暖身的。”
薛錦眨了兩下眼睛,“我覺得,耶律策你真的可以嫁了。”
耶律策一愣,隨即大笑著點了點薛錦的額頭,“你這家夥,你以為換了其他人,本將軍會這樣伺候著麼?也就隻有你而已。”
薛錦特別傲嬌的笑笑,直接就著耶律策的手喝茶,耶律策直直的看著他的動作,目光柔和。薛錦低著頭喝茶,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近的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薛錦突然覺得有些曖昧了,臉不自禁的就紅了,媽蛋,說好的厚臉皮呢!
扛不住耶律策的溫柔視線,薛錦加快了速度,三兩口就把滿滿一大杯的紅棗茶給喝光了,最後還打了個嗝,耶律策笑笑,薛錦的臉更紅了。
這時耶律策突然低下頭吻住了薛錦,薛錦感覺到耶律策的舌頭在唇角邊遊弋了一瞬。
“錦兒,上次的問題,你是否有了答案?”
“什麼問題?”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子可願否?”
薛錦想了想,笑著給出了答案,“……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
耶律策雙手環著薛錦的腰部,驚喜道:“是什麼條件,莫說一個,便是一百個一千個,隻要我耶律策能做到,我一定答應你。”
薛錦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對耶律策勾勾手指頭,“其實很簡單,附耳過來……”
“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好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淳於睿靠坐在椅子上,閑閑的問道,似乎沒把什麼放在心上。
待手下離開了好一會兒,淳於睿看著滿池的鯉魚,深深的歎了口氣,“終究是走到了一起,墨風,你已經決定了要舍去一切了麼?”
“阿睿,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無悔!”不知何時出現的耶律策站到了淳於睿的身旁,揚手灑下一把魚食,擾亂了一池春水。
“你無悔什麼!”淳於睿突然激動的揪住了眼前人,雙眼赤紅,“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可以跟我們隨意玩鬧的人了,我們都長大了,他是我們的主子,是這個天下未來的主子,他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容墨風,你給我清醒一點,為了你一個男人,你至於嗎?!”
耶律策對淳於睿的大吼大叫若無所聞,等對方冷靜了下來,耶律策緩緩的說道:“阿睿,從小你、我為了赤霄國,為了王爺,背井離鄉、披荊斬棘,我一直覺得這是應該的,不管是從民族大義,還是兄弟情份,如今王爺掌控了大庸的半大勢力,傲來國也已經不足為慮,如今我隻有一個心願,就是與錦兒在山中結廬隱居,從此再不過問世事。”
“你以為王爺會放過薛錦和你嗎?他安排你去揚州與薛錦一起,是為了牽製薛錦,若是他知道,他最好的兄弟、他看重的臣子與自己喜歡的人互許終生,你知道你們會有什麼下場麼?楚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難道打算一輩子躲躲藏藏嗎?”
耶律策眉頭緊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很難看,最終狠狠的閉了閉眼,“我會跟王爺說明一切,到時王爺要殺要剮,我悉隨尊便。”
“你,好好好,就當我這一番話白費了,你自去與王爺說吧。”淳於睿惱怒的丟下魚食,快步的走了。
耶律策看著池塘裏搶著吃魚食的魚群,麵帶輕愁。
耶律策回來的時候,薛錦正趴在床上愉快的扯呼。耶律策的臉上的輕愁瞬間就消失了,他捏了捏薛錦白嫩嫩的臉蛋,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可是當視線觸及薛錦滿頭的霜色白發,心瞬間就疼了,他打探過錦兒的過去,萬幸他的錦兒從小衣食無憂、父母疼愛,唯一不美好的怕就是幼時的那一場重病,摸著那白發,耶律策眉頭皺起,眼中滿是疼惜,究竟是怎麼的病痛,能夠讓一個小孩子一夜白了頭。
薛錦並沒有睡多久,醒來的時候,耶律策正在看一卷兵書,“睡夠了麼,肚子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