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薛錦麵對著一桌子黃金白銀笑的一臉財迷樣,等等……那塊玉佩不是他從小帶的那塊麼!耶律策猛地睜大眼,然後朝自己的懷裏摸去,不見了!那玉佩是他的,那那些黃金白銀……
“薛兄,在下已經醒了,可以請你把在下的玉佩和錢財還給在下麼?”耶律策話剛說完,隻見薛錦以光速把桌子上的金銀攬進懷裏,狹長的鳳眸半眯著看向自己,“這些錢是我的,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不是我,你今晚已經死了,這些錢是你的買命錢!”
耶律策愣住了,為何他會覺得這樣貪財的薛錦很是可愛生動。
“咳咳,薛兄,在下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隻是……”
“沒有隻是,反正現在這些錢已經到我手裏了,你想拿回去,做夢!”丟下一句話,薛錦屁顛屁顛的走了。
耶律策愣了一會兒,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唇角輕揚,笑的弧度十分好看。
“耶律策!”
對耳邊暴躁的怒吼視若無睹,耶律策淡定的喝口雨前龍井潤潤嗓子喉,方道:“薛兄,在下耳朵很好使,你無須如此大聲。”
“耶律策,你到底什麼時候從本座房間裏搬出去?!”該死的耶律策,不知道雨前龍井很貴啊,尤其現在是戰亂,自己平常都舍不得多喝,這個耶律策竟然天天好幾壺,嗚嗚,早知道不貪圖那些銀兩了,請神容易送神難。
“唉,不是在下不想搬啊,實在是身無分文,而在這裏在下隻有薛兄你一個朋友,隻好厚顏叨擾了!不然薛兄你借些錢財給我,讓我好住客棧!”看著薛錦又要炸毛的樣子,耶律策隻覺得非常好玩。
“我才不借錢給你,你到時候跑了,我找誰要債去?!”
“那在下也隻好繼續厚顏住下去了!”
“你!”薛錦擼起袖子準備開打,他就不信這個邪了,結果拳頭還沒碰上去,耶律策那個家夥就非常不要臉的嚎叫起來,“哎喲,好疼,薛兄,在下的傷口又開始疼了,在下先回房休息了。”然後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
薛錦對著房間的大門,氣得肺都快炸了,“該死的,那是我的房間!”
如今鬧騰了幾次,薛錦也歇了趕耶律策走的心思,自我安慰道:耶律策住下來也好,可以就近監視,不過想到那家夥每天蹭吃蹭喝,他不是沒有試過克扣那人的飲食待遇,但是那廝特的鼻子特別靈,每次自己要品嚐什麼好東西的時候,他準出現,嗚嗚他的四季涼糕、桂花釀,還有自己珍藏的雨前龍井,薛錦默默流淚,心中決定等耶律策那家夥好了,必須要狠宰!
於是耶律策就這樣在薛家住下了,也從他嘴裏知道了,那夜弟子們抓到的潛入劍閣的黑衣人,都是衝著他來的,至於原因……不管薛錦明逼暗誘,那個魂淡就是不說,隻說不是跟大庸相關的。
雖然是敵人,但是相處這些日子,薛錦還是覺得耶律策這個人挺不錯的,對方不是個會撒謊的小人,而且現在也不是在戰場上,所以,薛錦相信了耶律策的話,盡管事後他總是後悔,覺得自己這樣裝逼犯二不好,但是他的確沒有再問過那件事。
名劍大會武試的前十名已經全部出爐,耶律策、嶽浩、嶽千樺三人都在十名內,另外還有一名不出名的黑馬闖入第二輪,其他的都是那些有家底的門派家族弟子了。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比起第一輪武試實打實的比賽,第二輪的文試其實更麻煩,為了公平起見,擔任文試考官的人員每年都有所不同,有時會是當世大儒、有時隻是普通的學士先生,有時甚至是一些藝妓琴師,唯一相同的是,隻有在文試完全結束後,大家才知道這些考官是什麼人,所以作弊什麼的是不可能的。文試采取的平均分值,考官有十人,每人可根據考生的表現給予分值,最高分是10分,最後按平均分評出前三名參加最後的麵試。
名劍大會剛開辦那幾年有不少武藝不凡但胸無點墨的高手失利於第二局,後來這幾年才漸漸好了起來,比起武試,薛錦其實更期待文試。上輩子他是兵痞,朋友介紹的姑娘們都嫌棄他粗魯,不如那些小白臉會彈個琴寫個字的,所以對這些文雅之事,薛錦還是挺崇尚的,可惜他就算是穿越了,對那些文雅之事還是沒啥天賦,學琴時府裏的琴不知道被弄斷了多少架了。隻能說,他實在是沒有文雅的細胞啊!
於此同時,金陵城外的管道上,兩個衣衫襤褸的男人一步步艱辛的走著,遠遠的看到金陵城的城牆,兩個男人眼中都爆發出熱切的光芒,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快了那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