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著暴露的女人也掩唇譏笑道:“呀!你盡管叫唄!等他們過來了,我就對他們說是你想要對我圖謀不軌,想要非禮我!”
影山羽生麵對著這幫人的狡辯與囂張的態度,神情依舊如剛才般淡定,他伸出白皙的手指了下左側上方的天花板處,開口說:“看到了嗎?那裏安裝了攝像頭,也就是說這件事從頭到尾發生的經過,都在監控室裏記錄了下來。”
“而從一開始,是你們故意搶了我們的位置,不僅如此還推搡想要對我們動手。”
“我還是讀過不少法律書算懂法律的,雖然比不上職業的律師,但在你們稍微再動手後,接下來我想要在警局裏告你們汙蔑罪和挑釁滋事,讓你們在裏麵坐個十幾天和罰款還是能辦到的。”
此話一出,頓時對麵的幾人便紛紛不說話了,他們也沒想到那裏竟然裝了一個攝像頭,一下子便臉色極其難看得看著影山羽生。
如果真被眼前這少年拿到了證據,並且這少年還懂法律,那麼他們還真有可能會像他所說的那樣被抓起來。
那女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了,隨即她伸手搖了下那染發男人的手臂,語氣撒嬌說:“親愛的,人家不想看表演了,不如我們走吧?”
而那男人也仿佛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似的,對那女人點了點頭,臉色難看得說:“嗯,也對這地方有什麼好看的,我帶你去更好看的地方。”
說完後他便站了起來,摟著那女人的腰打算離開了。
而他身旁的那些小弟在看到他站起來走了後,便也跟著紛紛起身跟了上去。
在徹底離開走前,他們還忍不住回過頭來,用憤恨與不甘得眼神看著這兩人。
夏油傑也有些驚訝得看著影山羽生,他沒想到影山羽生竟然對法律方麵還有一些了解。
在那些人都徹底離開後,影山羽生回過頭看向夏油傑,對他說:“你最近壓力太大了,還是讓自己稍微休息一下吧!”
“嗯,”夏油傑低頭沉默得應了聲。
在這場表演劇完了之後,兩人便離開了遊樂園,在外麵挑了一棟比較高的大廈上了天台,站在邊緣欄杆處,在高處與夜風中俯瞰著下方城市中的閃爍星光。
空中的夜風不斷得吹起兩人的發絲與衣擺,在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終於影山羽生率先開口了
“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影山羽生看向他問,是什麼讓你產生了對保護普通人懷有懷疑的態度。
夏油傑立即揚起笑容對他說:“我沒有產生這種念頭呀!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以保護普通人和弱者為信念。”
“別騙我了,傑,”影山羽生毫不留情得拆穿說道,“這種話是騙不過我的。”
夏油傑聽到後便沉默了,低頭垂眸什麼也沒有說。
很快影山羽生便緩緩得開口說:“你不說我也其實能猜到一些,原因是在那次失敗的星漿體任務裏,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吧!然後令你對普通人的人性失望了。”
夏油傑頓時驚訝得抬頭看向影山羽生。
看到他的神情,影山羽生便了然了自己所說的是正確的,於是他繼續對夏油傑說:“但是傑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普通人和咒術師這兩者之間,是不能分開來看的,普通人會做惡毒之事愚昧犯錯,而咒術師也一樣會。”
“我並不覺得,”夏油傑突然開口反駁說,“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咒術師在為普通人承擔保護者和犧牲者的角色,但為什麼那些普通人大多都連半分感恩之心都沒有,甚至還愚昧無知得仿佛如一隻猴子一樣鼓掌拍手!難道我們咒術師的犧牲和付出都是理所應當的嗎?!”
“並不是這樣的,”影山羽生看著他說道,“普通人和咒術師一樣,兩者都是人,有的人是心底愚昧、惡毒沒有感恩之心。但還是有的人心底善良還有感恩之心,他們會感恩著一切默默為他們付出過的人。”
“這點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咒術師都是一樣的。”
甚至在影山羽生的眼裏,咒術師整體的比例與普通人的比例,腐朽愚昧而無知的咒術師可比普通人要多出太多了。
影山羽生對他說:“傑,你現在的視線中所能見到的一切還是太狹隘了。”
夏油傑聽完後沉默得低著頭並沒有說話。
影山羽生也明白沒法那麼簡單得就能改變一個人所認定的想法。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身上的咒力緩緩溢出,緊接著他突然睜開眼,身上的咒力瞬間洶湧得迸發到很遠很遠,甚至覆蓋這整片區域,在這瞬間裏頭發飄揚起與眼眸都變成了紅色,隨之又在一瞬間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咒力完美得回到了體內,連頭發和瞳色都恢複了原樣。
找到了影山羽生在心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