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當包廂的門被人打開,迎麵進來一個頭發半白的男子,他的身後,還跟著古小鈺今天見到的,要她去泡咖啡的那個助理。
真是冤家路窄啊!
古小鈺默默地拿起菜單擋臉,心中那個悲催——完蛋了!被木廣元找到她事小,被晨曉發現她騙他事大啊!
無限悲催中,那人已經走到了餐桌前來,和晨曉握了手!
古小鈺察覺到了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如針芒在背!
“這位是?”
“我老婆!”晨曉笑著看來,見古小鈺奇怪地用菜單捂麵,他愣了愣,又湊近了一些:“怎麼了?”
“我、我不舒服……”
“寶寶為難你了?”晨曉的第一反應是他們的孩子是不是不乖了?
不過他們的月份還小,還沒到胎動的時候,又怎麼會為難古小鈺呢?
也幸好大老爺們不懂這細節,所以當古小鈺點了點頭的時候,護妻心切的人第一時間就是摟過她的肩頭,抱歉地對木廣元說:“木教授,我們恐怕得再約時間了。”
木廣元的助理應承著說沒事。老頭兒的目光卻死死地盯著古小鈺的背影,越看,越覺得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突然,他冷喝了一聲:“等等!”
古小鈺的身子一抖!心跳加速了起來。
見得,那個神色嚴厲的人走到了她的麵前,手一抓,就扯走了古小鈺擋臉的菜單。
尷尬了!
古小鈺埋首在晨曉的胸膛前,她明顯地感受到了身後那老頭兒的憤怒!
“古小鈺!!”果然,這名字是咬牙切齒喊出來的!
晨曉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流轉,嗅到了貓膩:“木教授認識我老婆?”
“不認識。”古小鈺搶答。
拉著晨曉就要離開。
誰知木廣元的助手手一攔,擋身到了古小鈺的麵前。
他睜著難以置信的目光,一手點著古小鈺的鼻頭:“你……你不就是那隻山老鼠嗎?”
“你瞎說什麼呢?姑娘我有名有姓,什麼山老鼠?”古小鈺故作不悅,扯著晨曉要走,可,晨曉卻頓住了腳步。
他眯著星眸,灼灼目光落在古小鈺的身上,看得她恨不得找個地洞來鑽。
“怎麼回事?”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
古小鈺低頭,玩手指。
木廣元的助理憤憤不平地說:“晨先生,你的老婆這幾天埋伏在我們工作小組裏搞破壞不說,今天還對我們下迷藥了!”
什麼?
晨曉的氣場陡然凝結成霜!
完蛋了完蛋了!
古小鈺的頭埋得更低。
心裏絞盡腦汁地想著補救的辦法,比如先讓曉哥哥別生氣之類的……或者,別當著木廣元的麵罵人啊,要不然很沒麵子地說!
“晨先生,如果你今天約我們出來是為古小鈺道歉的,那大可不必!我不接受一個行為卑鄙的人的懺悔。”
靠,誰是來跟他道歉的啊?
古小鈺心中不悅,有一千一萬句話想頂回去,可,老公在這兒,她不敢……
木廣元看她低垂著頭一副孫子的小樣兒,更是來勁了,羞辱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說著什麼:“她是偷兒養出來的小賊,家教不好,敗壞社會風氣,這種人就應該送到警察局裏去省得禍害他人……”
“說夠了嗎?”
突然,晨曉冷冷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辱罵,見得,他愣愣地看著晨曉,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木教授與恩師師出同門吧?既然是被逐出來的叛徒,你又有什麼資格評論他人的長短?”
“你……恩師?”木教授的臉色如調色盤般精彩地變化了起來。
要知道,眼前這人可是準備花大價錢跟他買龍炎鐲的人啊!這樣一個享譽盛名的大富豪,他怎麼會是古星天的徒弟?
驚愕,不甘,還有羞辱……
各種不美麗的情緒浮上木廣元的眼底,見得,如X光般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晨曉,盯著古小鈺,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流轉!
原本以為古小鈺隱瞞了自己那不齒的身份釣了個金龜婿,他還憋足了一口氣準備好好地羞辱人家一番呢,誰知道,晴天霹靂,兜頭的一盆冷水啊!
古小鈺也呆了!
她囧囧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被晨曉三言兩語就打擊得生無可戀的老頭兒,突然覺得:爽!
小樣兒,挫敗吧!
她眉飛色舞了起來:“是啊。你眼前的這位就是你的死對頭的得意弟子外加百分百女婿。羨慕嫉妒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