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的心情還是很沉重,她開始後悔當初她的計劃了。正想結束通話,眼角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嚇得趕緊躲在牆後方去。
“小笙,你現在在哪裏?”她緊張地問著,就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我在醫院啊。”白笙邊走邊道。“呂澤莙禍害的那個女孩我本來不想過問的。可如今他死了,事情還沒有了結,想想呂澤莙的死跟她的事情也有一點點關係吧,我來看看她,安排一下她以後的醫藥費等。”
說著轉身就進了電梯。
唐汐想攔,又不敢出去,隻能假裝鎮定道:“不用了吧,這跟你何幹啊,給呂家的人處理就行了。”然後左右看看,找到樓梯,爬了上去。她要趕在白笙見到安妮之前先跟她通通氣,別露出馬腳了。
“呂家現在全亂套,你不知道嗎?呂澤莙的父親受不了連重打擊病情加重死了。現在他們兩個人的後事都沒有人處理,那些私生子們都在爭財產呢。不說了,電梯裏信號不好,晚點見麵聊。”白笙愉快地掛掉了手機。
唐汐看著掛掉的電話,兩步並做一步往上爬,可是當她氣喘籲籲地爬到安妮病房的樓層,見白笙剛好關上病房門。唐汐無力地靠在牆上,不敢想像白笙要是這件事是她策劃安排的會怎麼看她。在白笙的眼裏,她一直是一個清純幹淨美好的女生吧。唐汐自己對自己都很失望。她絕望地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裏。
唐汐想,她的人生可能從此不一樣了。
然而,除了呂家人,所有人都是按部就班地生活,仿佛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大家都很輕鬆。歐景恒還把他和白笙的婚禮提上了日程。
“過段時間再說吧,不然外人又說我薄情了。”白笙打著電話憨憨地笑著,手裏撥弄著路邊的花埔裏的綠植。
歐景恒可不依了:“咋滴了,我的老婆大人,你還對那姓呂的有情了?”
“誰……誰是你的老婆大人啊,亂叫!”白笙嬌嗔道,拍了一下眼前的樹枝,仿佛就像在打歐景恒一般。“不跟你說了,汐汐買奶茶回來了。”
白笙不好意思,搪塞著掛了電話,朝唐汐跑去。
“今晚記得回來給我……喂?喂?”歐景恒聽著手機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即氣悶又好笑,無奈地搖搖頭,以前的她可沒這麼害羞。
“汐……啊!”突然一個人影橫在白笙麵前,讓她差點撞向她。抬頭時,就看到她高高揚起的巴掌。
要不是白笙的保全小孫抓著那女人的手腕,這一巴掌肯定會狠狠地打在白笙臉色。
白笙有些惶恐,她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賤人!”那女人惡狠狠道,眼睛直盯著白笙看,像要把她活吞入肚一般。
小孫將那女人往前一推,她踉蹌幾步,更是惡毒地看著小孫和白笙。
“小笙?怎麼回事?”唐汐感覺不對勁,跑了過來,拉住白笙的手。
白笙遙遙頭,不想多生事端:“不知道,我不認識她。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