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景恒順利把合同給簽了,又乘勝追擊,將英連壓得死死的,難有翻身的餘地。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白笙的傷口也愈合拆線了,回家休養。
“唉。”白笙拿起手機又放下,又拿起打開攝像頭,看著自己的容顏,雖然有傭人們的精心照顧,但是心事重重,她的麵色依舊蒼白。
出事後她與唐汐通過幾次視頻電話,兩人看著各自憔悴的對方,沒說兩句話就眼睛紅了,為了不影響唐汐的心情,白笙就減少了與她視頻電話的次數。
聽聞唐汐的女兒昨天沒了,她整個人精神都不正常。打電話給她,唐汐接起了電話,但電話的那頭什麼聲音都沒有,最後還是歐景玖接的電話。
“過幾日再打電話給汐汐吧。現在她應該最需要的是歐景玖的陪伴。”白笙又看了看自己的病容,歎氣地自言自語。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做。李睿的事,她母親的事,還有……她和歐景恒的事。
“大少奶奶,喝點睡前牛奶,準備沐浴休息吧。”
門口沒關,柳婷婷端著牛奶敲了敲門,和一名傭人進來。柳婷婷將牛奶端給白笙,另一名傭人去衛生間放洗澡水。
這一聲“大少奶奶”叫得白笙心裏膈應。她和歐景恒已經離婚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嗯。”白笙應了一聲,放下手機,喝了牛奶,去盥洗室刷了牙。
刷完牙,白笙命她們出去,她不習慣在別人麵前洗澡。洗澡的事情好辦,可是擦藥就難辦了。後麵的傷口她怎麼也夠不到。
正想按鈴叫傭人來幫她的忙,房門突然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誰……誰啊!”怎麼不會敲門的?她現在可是全身刺果果的!白笙慌慌張張拉好浴巾。
“是我。”門開,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是歐景恒。
也對,誰敢不敲門就進歐景恒的房間?也就隻有他和她了。
他們已經離婚,白笙現在衣冠不整的有些不自在,想去穿好衣服,又不想表現得太刻意,倒讓她不知怎麼辦才好。
歐景恒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長手一撈,將床頭櫃上的祛疤藥膏拿起,另一隻手把白笙的浴巾扯下來。
“你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說著,微涼的手指觸上她的美背,將藥膏塗抹在凹凸不平的手術傷口上。那是她為了救他留下的印記,這麼醜陋地扒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要跟隨她一輩子!
歐景恒看著那道疤,小心地摩挲著,期望能將它撫平。
微涼的指尖帶著冰涼的藥劃過肌膚,引起白笙一陣顫栗。他的手太有魔力了!她抗拒不了。
白笙不想在他麵前扭捏。他說得對,他們夫妻幾年,她有什麼地方沒被他看過的?白笙稍稍將交叉在胸前的手放開,將長發撥到前麵遮掩著。
頭低著悄悄回頭去看歐景恒。
歐景恒專心致誌地在幫她抹藥,嘴唇緊抿,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塗完藥,歐景恒又拿來睡衣幫白笙穿上。
“謝……謝謝。”白笙見他要轉到自己的前麵幫她係帶子,趕緊背過身去,自己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