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給葉政勤敬的酒,潑在了葉政勤嶄新的西服上!

蘇洛晴一個勁的說著:“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在葉家,她或許不了解葉寒,但是對葉政勤是很尊敬的。

後者一派威嚴的站了起來,沉著嗓子,黑著臉道:“洛晴喝醉了,葉寒,找人扶她下去。“

這就要趕她下去了?

“還不死心?”他側著身子,低聲在她耳邊又道,“蘇洛晴,你的目的達到了,可除了葉太太的頭銜,其餘的,你休想得到!”

蘇洛晴捏著衣角,看著葉寒陰測測的麵容,無能為力。

父親跟葉政勤同一桌又如何?

作為娘家人的蘇家在這場婚姻中根本沒有話語權。

“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嘴裏喃喃的說道,床上的女人抓緊了被子,眉頭狠狠的蹙在一起,猛地睜開眼,入目是天花板的一片白。

腦袋如同被人撕裂過一般疼痛。

蘇洛晴從床上坐起來,才驚覺已經第二天早上了,昨晚被送回葉家後她就不省人事,醉得一塌糊塗。

身上還穿著昨晚的敬酒服,紅色,醒目,喜慶,諷刺。

她從樓梯上探出頭去,一樓大廳裏,葉政勤和葉寒坐在矮幾旁正喝著茶,說話的聲音不大。

一旁的管家先抬起頭來,看到一身紅色的蘇洛晴,先是皺了皺眉,微微躬身,“少奶奶醒了。”

隨後便吩咐其它的傭人去給蘇洛晴準備早點。

“爸,早。”

葉政勤一手端著茶盤,一手掀開茶蓋,輕輕吹開茶湯上的細嫩茶葉,用繪有雲紋圖案的青色茶蓋撥開,頗為講究的喝了一口茶。

卻沒有理會蘇洛晴。

“嗬。”

葉寒冷笑一聲。

蘇洛晴臉色一白,坐到單人圓沙發上,手法嫻熟的倒了一杯茶,倏地跪到了葉政勤麵前,“爸,喝茶。”

葉家現在,葉寒是獨子,可威望最高的,還是葉政勤,她得罪不起。

昨天的婚禮,因為她亂了套,她百口莫辯。

良久。

“洛晴,葉蘇兩家聯姻,本著雙方受益的目的,讓你進了葉家的門。從你穿上葉家的婚紗那一刻起,你的名字麵前就冠以葉字的姓氏,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葉家整個家族。”

聽著葉政勤一字一句說著,蘇洛晴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力求平靜的道:“爸,我知道了。”

“你知道?”葉寒冷冷補了一句。

“我葉家風風光光迎你進門,你卻結結實實給了葉家一個耳光,這賬,你說,是跟你算,還是跟蘇家算?”

蘇洛晴端茶的手狠狠一抖。

她能夠感覺到葉家父子身上那股迫人的威嚴,視她如螻蟻的蔑視和不滿。

“爸,酒後失態的事……”

蘇洛晴想要辯解,葉寒的手忽然伸到她麵前,他手裏拿著一份報紙,不耐煩的扔到她懷裏,咄咄逼人,“如果僅僅是酒後失態,那也太小瞧你的能力了,蘇洛晴,好好看看這報紙上都寫了些什麼!”

她眼皮一跳,掃到報紙上醒目的幾個大字——雙姝爭夫,蘇家套牢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