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弈天消失在樓梯口,麥子才猩猩轉身,拿著筷子杵著碗底。
靜思見麥子又在癡迷弈天,狠狠揪過她的耳朵,“別發花癡了,人家可是根本瞧不上你。”麥子嘟著嘴巴轉身,將最後一口饅頭吃掉,拎起東西走人。
二人行,變成了三人組合,身後多了個背包客,靜思也忙道開了,一會去珠寶店選購個玉佩,在不就去成衣店挑選兩塊上好的綢緞,為自己添置件新衣,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自己敗家,麥子發現靜思敗起家來,不比自己遜色多少。
忽然一件白絲緞男款長袍映入眼簾,袍長八尺,窄腰寬肩,袖口處和袍底處皆是鐫繡著素雅的蘭花,做工精致且針法精湛,蘭花如鮮活一般,似能嗅到陣陣蘭花幽香。
中間裝飾一條青色玉帶,將這白絲緞長袍襯得幽雅中飽含著渾厚穩重,若是向鵬金這種絕美的男子穿了,一定很美吧?麥子意Y淫中.
鵬金的容顏與這件長袍漸漸融合,麥子忍不住輕笑,衣鋪老板見麥子看得失神,連忙小跑過來招呼麥子,“公子看中這款長袍了?”
麥子笑著點了點頭,老板眼光倒是精銳,如同米尺一般。上下幾眼便量出麥子身高腰圍,遺憾地搖頭,說道:“這位小公子,這件長袍略長寬了些,若是公子喜歡,我們可以為您重新做一件,一月後小公子再來取,你看可好。”
麥子伸手將那件掛著的長袍取了下來,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笑著點了點頭,極其侃快地說道:“不必麻煩了,這件就好,幫我收了吧!”
老板見麥子暢快,也不墨跡,幾下便將白絲緞長袍打好包裝,笑道:“既然小公子這麼敞亮,我們這又是件樣品,就算公子便宜些,十兩文銀如何?”
“十兩!?”靜思在那頭正挑選著幾款彩色料子,想為麥子做套女兒裝,側耳忽聞老板的話,差點驚掉下巴,擠眉弄眼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成衣鋪老板,嘖嘖道:“十兩銀子,夠平民人家吃喝一年的了,你怎麼不去搶劫?”
靜思說著就要往外拉扯麥子,可是麥子的腿就似粘了膠,說什麼也不走,眼巴巴地望著靜思,撒嬌著拉著靜思的胳膊,“哥,人家喜歡嗎?就給我買了吧!”
“不行。”靜思果斷拒絕,並附贈麥子一記白眼,伸手指向那衣服,說道:“那衣服又長又肥大,你現在穿不了,等幾年你長大了,哥在給你買了來。”
“屁!等幾年我都老了,還穿這麼花俏的長袍作甚?”麥子櫻桃小口高高嘟起,猛地甩開靜思的胳膊,蹲在地上撒潑:“哥哥就知道欺負人,不給我買,我就不起來了。”
“你……”見麥子竟然當眾撒潑,更是氣得靜思瞪大雙眼,憤恨看著麥子,“好你個賀兒,越大越不聽話,竟然還像個小孩子似得撒潑,你快給我起來。”
麥子搖頭,死死瞪著靜思,這件衣服不到手,她誓死不起來。靜思氣得跺腳,但是心疼那十兩銀子,也是說什麼都不肯給她買。
沒一會成衣鋪就圍滿了人,都是看撒潑的麥子和憤怒的靜思的,成衣店老板見門口被人堵住,也是苦著臉,連忙出來勸架,拉著麥子起來,麥子才不理他。老板隻有去求靜思,“這位哥哥莫要生氣,小公子年紀小,你就有點哥哥模樣,你看這樣行不,我算你便宜點,給我八兩銀子行不行。”
“行。”麥子倒是答應的痛快。
靜思則是果斷拒絕,“不行。”
麥子嘴一撇,竟然真的哭了起來,還坐在人家的門口哇哇大哭起來,差點把靜思氣得翻白了眼。忽然從人群中跑來一個小廝,推開密實的人群,來到麥子跟前,將一個重重的金絲荷囊放到麥子手中。
小廝笑嗬嗬地看著麥子,勸道:“你家哥哥不給你買,我家公子給你買,這錢你拿去用,若是不夠就跟我家公子說。”
“嗯?”麥子疑惑地發出感歎聲,好奇的雙眸緊緊打量著這位麵善的小廝,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難不成有人窺探出我們的身份,想要小恩小惠,然後就此發揮……
不好,麥子眼珠子一轉,猛地起身卻是推開那位小廝,小廝一個沒有站穩,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小廝怒了,問道:“哎……你這個人,好不識抬舉,我家公子給你錢,你不要也不能推我啊?”
“無事獻殷勤……”麥子冷哼一聲,走到靜思跟前,“哥,衣服我不要了,我們回家吧!”
“這才乖嗎!”靜思伸手摸摸麥子的後腦勺,回頭去找那個拎東西的腳夫,麵色驟然變冷,猛地一拍巴掌,“這下壞了,那腳夫跑了,把我們東西都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