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忽然回想起,金花曆劫也是背著大家進行的,心中不由得更加難受,緊緊摟住白狼,講述起她和金花還有鬆仁,給力,山貓,他們以前的諸多過往,說道開心處,白狼和她一起笑,說道傷心處,白狼與她一起哭,聊著聊著,天不知不覺的亮了。白狼和麥子不知何時摟在一起睡著了。
“麥子在嗎?麥子在嗎?”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麥子懶懶伸著腰,“誰啊?”
“我是鄭忠,老師讓我來叫你速速過去,真是的,晚上不睡白天不起。”鄭忠在門外埋怨,低聲嘟囔,“真是什麼主人養什麼寵。”也不能怪鄭忠埋怨,誰讓白狼這幾日夜裏總是狼哭鬼嚎的,鬧得大夥都不得消停。
麥子一聽是老師叫她,連忙起床,穿好外套,連被子都沒有時間整理,推開門就看見,白狼用嘴巴叼著一個食籃,給麥子送早餐來了。
“白狼,老師叫我,來不及吃飯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麥子說著就往門外跑,白狼幾步輕躍擋在麥子跟前,將食籃遞給麥子,說道:“你坐我身上,我帶你去,還不耽誤你吃飯。”麥子笑著拍拍白狼的腦袋,倚在白狼背上,啃著饅頭,喝下幾口稀粥。白狼的步伐快如飛,卻穩如磐石,連送到嘴邊的稀粥都沒有撒出來。
來到修真堂正廳,麥子已經飽飽吃了一頓早飯,聽裏麵普賢老師正在講話,悄悄走了進去,安靜地站在角落裏。
“哎呀!師姐起的好早啊?”鑫亞突厥的聲音,一時間麥子便成為眾人的焦點,麥子尷尬地低著頭,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對不起各位,我來晚了。”
鑫亞笑嗬嗬地看著麥子,唇角微抿,“是不是昨個私會小情郎去啦!所以才……”
“放肆。”普賢嚴肅地看過去,鑫亞臉上立時沒了笑意,“這裏是學堂,容不得你們在這裏大聲喧嘩。”
鑫亞無所謂輕笑,眼神敵意的瞟向麥子:“我這是想問,師姐接二連三的遲到早退,這又是何道理?”
普賢啞口,看向麥子,麥子從角落處走了出來,走到普賢身邊,將普賢身側的戒尺捧在手中,抵到普賢麵前,極認真的說:“遲到早退,尺罰三十。”
“知道就好。”鑫亞笑得越發得意,扭頭看向希亞,希亞卻遠沒有她那麼高興,因為隻要麥子受傷,就會有人傷心,更有了去為她上藥的借口。
希亞向前幾步,期冀地看向普賢,“老師,師姐昨日與人鬥法,想必是太累了,所以今晨才會遲到的,給她個警告就是了,這尺罰還是算了吧!”
鑫亞見希亞求情,氣得直跺腳,一把將希亞拉回來:“師姐都請罰了,與你何幹,真是吃飽了撐的你。”希亞回眸皺眉不悅看向姐姐,可是鑫亞卻自認為有理,就是不讓她求情。
普賢見在不做出決定,這課是無法繼續了,索性抄起戒尺,“啪啪啪”打在麥子高抬的手掌上,足足三十下,讓麥子的手由開始的疼痛難忍,到後來的麻木不仁,到最後藍天衝出來要請罰,麥子卻隻是冷冷看向藍天,眼神中的決斷,藍天又怎會不懂,隻得忍痛退了下去。
領完尺罰,麥子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向後退了下去,坐在椅子上,認真聽普賢老師講課,隻是在認真也無法分擔手上疼處,手掌腫的根本連筆都拿不了。
藍天坐到麥子身側,是連吹帶捂,急得是一塌糊塗,哪有心思聽課,對鑫亞兩姐妹更是恨之入骨,普賢老師明明說過的,對麥子各項事宜都可以寬鬆對待,她們一來憑什麼就要多加幹涉?
藍天冷厲的眼神,已經讓麥子看出端倪,若是下了課,藍天一定會她們評理,何況自己本身就沒理,讓哥哥去,還能說得過鑫亞那張嘴,一味的勸阻哥哥,若是他上趕著去找茬,自己就再也不叫他哥了,藍天沒轍隻得作罷。
可是智淵和鄭忠卻沒有一絲消停意思,麥子這仇,他們在心中暗自記下了,得到機會一定好好收回來。而鵬金的心情就更是差到極點,既不能像藍天一樣照顧麥子,更不能流落出一絲關切情誼,真真是讓他忍得心疼,頭疼,五髒皆疼。
下了課,普賢就叫過麥子去他書房,麥子乖乖跟隨了過去,進入房間,普賢便從書案上拿過白色小瓷瓶,用棉簽撥出裏麵藥粉,將麥子雙手攤開,將藥粉均勻撒在手掌間,感覺火熱的地方清清涼涼的,不再疼痛難耐了。
“謝謝老師。”麥子語氣間滿是慚愧。
普賢淺笑,隨手收起藥瓶,“老師幫你敷上藥,就省得有些有心人擔憂了。”普賢這話中有話?麥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普賢緩緩走到麥子身邊,寬厚的手掌放在麥子肩頭:“我們麥子是你討人喜歡的好女孩,但是有些人卻不應該喜歡你,你懂得!仙界表麵上看來逍遙自在,實則被凡間還要條框頗多,若不是這樣,你師父也不會喜歡在凡間遊蕩,不喜歡回天界了。”
麥子明白點頭,普賢見麥子懂事,也大膽放開來說:“你應該知道鵬金和希亞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