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金正忙碌著為他們包紮傷口,查看傷情。赤道人穩穩降落在地麵上,滿心疑惑,自己明明受普賢真人委托,略施法術測試下這些新入門修真者的能力,可是明明他沒有動手,這幫學員怎麼就受傷慘重呢?難不成他們為了爭奪第一,而互相毆鬥所致?想到這點赤道人不禁搖頭。
“你的胳膊怎麼啦?”赤道人走到耶伽身邊,細細端詳,耶伽無所謂的搖頭,“無礙,蹭破了皮而已。”鵬金正用棉布止住他傷口噴湧而出的鮮血,赤道人這才看清,那哪裏隻是蹭破了皮,分明是個血洞,連皮肉都沒有了的血洞。
赤道人痛心疾首地搖頭,“你們這是為何要自相殘殺啊?”眾人驚愕起身,紛紛道:“我們何時自相殘殺?”
“對啊!您老人家那裏看見我們哥幾個自相殘殺啦?”海睞頭上受傷本就憋屈,聽這老頭沒頭沒尾的埋怨,更是氣得頭疼。
赤道人見他們不承認反而狡辯,急眼了:“黃齒小兒休得狡辯,你們不是為了爭奪第一,怎麼可能都傷的這麼重,你們啊!年輕氣盛,怎麼就不懂得友情第一比賽第二的道理呢?”
“我們沒有。”靖遠托著傷腿向這邊走來,來到赤道人跟前,險些倒地。赤道人連忙將他扶起,心疼地看著他的傷腿,“來來,快坐下,讓我看看傷的嚴重嗎?”
靖遠連忙止住,說道:“我傷的算是輕的,其他的兄弟都傷的比我嚴重多了。您有所不知,我們已經在趕回修真堂的路上,突然天降大雨,我們不得不停歇……”
赤道人沾沾自喜地打斷靖遠的話,“這大雨是我降得,為的就是讓你們行程慢一些。”
藍天一聽那是火冒三丈,噌地起身疾步走到赤道人麵前,拎著道人的衣領就把他提拉起來,“那這麼說?那透明牆壁也是由你所設的啦?”
赤道人惱怒地打著藍天的手,氣得胡子亂顫,怒罵道:“黃齒小兒休得無理,還不放手。”
“道人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來的好?”智淵笑的陰險,一步步逼近赤道人,“剛才打的不怎麼過癮,不知道你這老兒能不能讓我們哥幾個練練手。”智淵雙手抱拳,按壓的指節間嘎巴作響,那模樣像足了地痞流氓。
見智淵步步緊逼,身後幾人也開始蠢蠢欲動,赤道人立時慌了神,大喊冤枉,“我赤道人做事光明磊落,說降雨就降了大雨,但是我哪裏設計了牆壁抵擋你們,你們為何冤枉小老兒。”
“放下他。”摩耶已經回到牢籠之中,手托著睡熟的麥子,將她放平在一床軟被之中,又取出毯子給她蓋好。悠然轉身,看向這邊:“這牆壁不會是赤道人所為。”
赤道人見有人替他說話,自是高興地點頭,“我就說不是我弄的嗎?你們就是不信。”
藍天怒吼,“你憑什麼說不是他幹的?”隻要看見麥子傷重的模樣,藍天就難以控製自己心中情緒。
摩耶搖頭,輕笑:“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
赤道人一聽垮了臉,低聲嘟囔,“這黃齒小兒,竟然蔑視本道人之神威。”
摩耶看向鑾銘,“鑾銘你曾經偵查過牆壁的厚度,以及硬度,你說像赤道人這種中遊上仙能做到嗎?”
鑾銘搖頭,“怕是頂級上仙也未必有幾人能所為之。”摩耶點頭,看向憤怒的各位師兄弟,“既然不是赤道人所為,就放了他吧!”
藍天不情不願地放開赤道人,憤恨轉身,一躍進入牢籠,看著麵容依舊憔悴的麥子,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擔心路上有人再度偷襲,十幾個人簡單的包紮傷口,再次啟程,隻是靖遠的汗血寶馬全部遇難。這麼重的籠子人拉著太費力,再加上夥伴們都不同程度上受了傷,所以更是連禦劍飛行都難,安全起見都坐進籠子裏麵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