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金花警惕地圍繞在麥子身邊,卻時刻都在觀察著巨蟒的各個部位,直到……她看到巨蟒頭上的那點金色花瓣。
當年的記憶點滴浮現眼前,稚子離開的場景重現在金花的眼前,剛剛出生的幼蛇周身漆黑,如同它的父親一般健壯,隻有頭頂的那點金色花斑,像極了金花的顏色。
眼淚在無聲無息間已經花了金花的眼,巨蟒見形勢逆轉,猛然發動攻擊,一口咬住毫無防備的金花,一塊厚厚的硬殼帶著鮮紅的皮肉從金花的脖子上咬了下來,痛得金花渾身發顫,掩護著麥子連連後退,卻根本提不起要殺死對方的心,隻要看見它頭上的那點金斑,金花就會心疼就如刀割。
“金花你要堅持住。”給力見金花受傷,連忙跑到它的脖子上用紅焰之火為她療傷。
“不用。”金花倔強地搖動身體,將給力甩到地上,“保護好麥子,若有閃失,記得我的話,做鬼我都要吃光你全家。”金花發狠的說著,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向巨蟒緊逼,巨蟒很輕鬆的躲開了,而範國名卻來不及閃躲還站在那裏,其實金花最終目的不是為了巨蟒,而是將範國名這個罪魁禍首一擊而斃。
金花將如樹幹粗實的尾巴,高高抬起,狠狠地向範國名的方向砸去。範國名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此刻他連跑得機會都沒有,千鈞一發之際巨蟒竟然挺身而出,擋在範國名的麵前,重重的受了金花襲來的尾巴。
嘭的一聲巨響,大地都在動搖,麥子能清晰的聽到巨蟒身體骨骼斷裂的聲音,金花驚愕地看著重創倒地奄奄一息的巨蟒,似乎連呼吸都在此刻靜止了。
巨蟒微微睜開眼,將頭費力的向範國名的方向靠攏,鮮紅的芯子,伴隨著口中吱吱流淌的血流,纏繞在範國名的手臂上,這是巨蟒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飼養它成長的範國名對於巨蟒來說,即是父親又是母親,所以它無法眼睜睜地看著範國名死在它的身旁,所以它寧可自己死去,也要保護住他。
“兒啊!我的兒。”金花發瘋般的嘶吼著,眼淚如雨點般掉落。龐大的身體瘋狂地扭動著,振起沙塵無數,給力保護著麥子向後撤離到安全位置,此時感覺大地都在動搖,海水都在狂嘯,沙塵撲天蓋地而來。
麥子根本看不清視線,給力想啟動防護罩保護住麥子,可是它身體嚴重透支毫無靈力,連一點點紅焰都運行不起來。
麥子用手捂住臉,匍匐在地麵上。直到塵沙慢慢平息,睜眼望去金花竟然騰空而去,在雲朵中發瘋般的來回翻滾著,又猛然下降再迅速上升,她心中的喪子之疼根本無法言語。
眼淚再次濕了麥子的眼,金花的心情她無法全然體會,但是失去鬆仁的心傷,已經讓她深深體會到那種無法言語的痛,而金花隻會比她更加痛苦無數倍。
麥子急速跑到岸邊,綁住範啟勳的柱子已經被水淹沒了一半,眼看就要夠到他的腳踝,下麵的鯊魚越圍越多,啟勳的生命危在旦夕。麥子在岸邊急得隻搓腳,卻根本找不到船隻。
範國名從腰間取出匕首,靜悄悄地接近麥子,想趁麥子走神的機會將她殺死,若是將她的頭顱奉給巨蟒,說不定巨蟒還有一線複活的生機,隻有巨蟒複活,自己稱霸世界的目的才可以達成。
隻可惜他太低估麥子的能力……
麥子感覺身後殺機逼近,驟然轉身,陰冷的眼神微微眯起,滿是寒光,“都是因為你……”麥子緊握刀柄,似乎將穆楠的力量都溶於自己體中。狠撲過去,範國名吃驚地看著發狂的麥子,竟然忘記了抵擋,被麥子的匕首倏地劃破手臂,鮮紅的血灑在沙灘上。
疼痛讓範國名擰緊了眉,冷冷的笑看著麥子,“看來真是小看你了。”範國名劍眉倒立,再次猛撲過來,並且比剛才更加凶狠,刀刀抵到要害,麥子隻有回避之力卻無還手之機。
短兵相接麥子當然不敵有萬人之勇的將軍,節節敗退,逼得她退到海邊走投無路。
給力休息一陣,已經恢複稍許體力,見麥子危在旦夕,殊死一搏衝到麥子的手腕之上,將剛剛恢複的紅焰之火輸入到匕首裏麵,泛著銀光的匕首立時被火焰包圍,在麥子一撲一刺之間,匕首釋放著烈烈紅焰,襯得憤怒的麥子,猶如地獄重生的火色天使,讓範國名不寒而栗。
明的不行,範國名就來陰招,節節敗退之際,他竟然跪匐在地上向麥子求饒,“麥子,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看在我是啟勳爺爺的份上放過我好嗎?求你啦!”範國名跪在地上,一個緊接著一個地磕著響頭,聲淚俱下無比可憐,剛才的肆虐似乎蹤影全無。
麥子手中的刀緩緩放下,縱使在恨他,麵對跪地求饒的老者卻還是下不去手。
範國名見麥子上當,心裏樂得不行,猛勁用腳蹬在地麵向上一踹,揚起塵沙一片。麥子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眼睛,範國名伺機下手,利刃向麥子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