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18年,隋煬帝楊廣被殺,李淵稱帝……
這一年,注定不平靜……
…………
張多寶一睜開眼,便見到了一雙淚眼朦朧的眸子。
這是一個40來歲的女人,麵容憔悴蠟黃,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發髻上插著一根木頭簪子,穿著補丁衣裳……
等等,她這穿的什麼鬼?
張多寶正訝異,就見女人猛地撲過來,哭喊道:“兒啊,娘的心肝,你總算醒了……”
張多寶頓時目瞪口呆……
這,這是唱哪出啊?
他從小可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還有這女人的打扮,身上穿的衣裳……他此時所在的這間古香古色的房間。
他該不會因為玩蹦極,穿越了吧?
剛這麼想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男人推開門,疾步走了進來,激動地說:“孩子,你醒了,我是你爹……”
…………
時光如駒,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
張多寶經過了最初的迷茫期(各種作死),確定再也無法穿回去後,終於接受了自己成為一個古人的事實。
據他如今的娘說,他的歸來,是上天的恩賜。
那是一日清晨,他爹張知玄發現了昏倒在自家門前的某人,本打算靜悄悄把人拖去隔壁富戶劉大戶門前。
誰知無意間看到某人脖子後的三顆並列黑痣,心跳頓時如小鹿亂撞,強忍著心底的激動,把全家老小都叫了出來……
然後通過比對臉型,五官,身材……以及激烈緊張的辯論,全家七口人投票表決,最終以四比三順利通過,某人就是13年前張知玄失蹤的唯一兒子。
…………
春光明媚,陽光正好。
這一日,張多寶在院子裏曬太陽,順便思考今後的人生——他是個有理想的少年,日日吃白食可不是他的風格。
突然,大伯家的兒子張多勇走過來,陰測測說道:“小騙子,我會揭露你的真麵目。”
張多寶連白眼都懶得翻,實在是這半個多月裏,他已經被威脅無數次了。
從一開始的膽顫心驚,害怕被趕出張家——如果沒有張家證明他的身份,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隨時可能被當成奸細殺頭——到如今的氣定神閑,心潮不起微瀾。
張多寶已經篤定,除非正主出現,否則他這張家兒子是當定了。
這年頭可沒有親子鑒定。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張家失蹤的小兒子名叫張多寶,他也叫張多寶。
張家小兒子三歲失蹤,他也是三歲時被孤兒院的院長撿到。
這會不會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讓他穿越過來呢?
正想著,身旁討人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喂,姓張的,對兄長不敬,你是想吃家法嗎?”張多勇瞪著眼睛,滿臉怒容。
這小子不但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仿佛沒聽見,而且看都不看他一眼——實在太無禮。
張多寶這才抬眸看他。
張多勇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看上去像一頭壯碩的小牛犢,和張多寶矮小瘦弱的弱雞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張多寶躺在躺椅上,張多勇站著,更有一種孫猴子被壓五指山,難以翻身的感覺。
但張多寶一點都不害怕,他眯著眼睛打量張多勇,說道:“你不是說我是騙子嗎?”
張多寶一直覺得低智商莽夫弱斃了,張多勇正好被他歸納到這一類。
“啥?”張多勇撓了撓頭,沒明白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