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吉他教室已經送走了最後一批人,王二狗搬了張椅子跟王小山坐在門口抽煙,王二狗還在想著王小山的問題,估計是一下午的時間已經能夠想明白裏麵的一些彎彎道道,一同陪著王小山等光頭狼哥。二狗哥這人其實一點都不笨,隻是有時候懶得動腦子,對他來說能用錢或者拳頭快速解決的問題,就不需要再吃力的動腦筋想辦法。
事情果然還是按照王小山預想的方向發展,光頭狼哥沒讓王小山跟二狗哥久等,親自帶著四五個小弟走了過來,隻是被鬱冬冬打折了肋骨,走起路來有點小心翼翼,不敢做過多的劇烈運動,從遠處看去,光頭狼哥的走路姿勢有一種特殊的喜感,沒有了平時的大步流星,反而是邁著小碎步慢慢前移。看到王小山坐在門口,狼哥親自走上來,眼神略帶歉意的說道:“小山哥,我劉大成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昨天來找你的麻煩。”
王小山看著狼哥還有點血絲的眼睛說道:“我也不想惹麻煩,隻是以後別再讓人對著我的朋友下髒手。”
狼哥立馬接過話題,“絕對不會,小青皮已經被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我保證以後這片沒人敢跟小山哥動手。”
“狼哥說話我當然相信了,沒什麼事那就請狼哥先回去吧。”
光頭狼哥知道王小山已經了解了自己的意思,轉身從後麵的小弟那裏拿過一件東西交到王小山手裏,“給小山哥一點補償,千萬別嫌少。”
王小山不想跟這種人有過多金錢上的來往,把東西又還給了光頭狼哥,“你放心,我說相信你就是相信你,你回吧,我還有事。”
狼哥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小山的表情,思索半天後估計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我就先回去,小山哥有事隻管找我。”然後就又帶著來時的幾個人轉身離開。
打發走了光頭狼哥,王小山對著王二狗笑笑,“真他娘的累人,還是在村裏好,不用這麼費腦子。”
王二狗也附和道:“是呀,叫我說小山哥你畢業了就回村裏待著,看誰不順眼上去收拾一頓,看哪家姑娘長得好看就上去搭個訕,比在這裏天天守著一畝三分地提心吊膽強多了。”
王小山笑罵道:“滾蛋,按你說的做我不成了欺男霸女的二世祖了。”
兩個人說笑了一陣,重新點上煙,王小山看著王二狗問道:“二狗哥,你不是說你已經想明白了?那你說說今天這個狼哥是怎麼回事。”
王二狗叼著煙說道:“剛開始沒明白,現在明白了,昨天光頭來找咱們的麻煩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手下的兄弟找回場子,後來事情也確實一直被他掌控著,一直等到女王姐姐的出現,咱們才有了轉機,隻是吃完飯女王姐姐要走的時候我還在想著明天這夥人肯定要回來報複咱們,看到剛才光頭的表現就應該明白,女王姐姐昨天晚上一定去找過這夥人,並且還拿出了這夥人有所忌憚的東西,他們今天才能如此心甘情願的過來道歉。”
“二狗哥變聰明了。”
“學習,還在學習階段,我現在就在想另一個問題,你說女王姐姐到底手裏有什麼東西是他們忌憚的?”
王小山大概能猜到鬱冬冬動用了什麼手段,隻是不能給王二狗過多的解釋,知道的人越少對鬱冬冬的安全越有好處,現階段也隻能讓二狗哥自己琢磨。
王二狗又問出一個問題:“光頭給錢你怎麼不要呢?”
王小山解釋道:“跟這種人現在還不能涉及太多金錢層麵的東西,我隻是個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二狗無所謂道:“也是,反正咱們又不缺錢。大不了從我老子那多搞點零花錢。”
打發走了光頭狼哥,王小山跟二狗哥也準備離開吉他教室,二狗哥臨走的時候還在惦念著女王姐姐,死纏爛打要王小山說出女王姐姐的電話號碼,王小山笑罵了一句沒門,轉身騎著自行車溜之大吉。隻留下二狗哥一個人的孤單背影。
王小山還有一點沒給二狗哥解釋,自己除了不想跟狼哥這種人過多的涉及到金錢層麵的東西,還在考慮著人脈網的建立,在燕京這座魚目混雜的城市裏,多認識一個人總是一件好事。十九歲的小男人騎在自行車上,梳理著自己還略顯單薄的人脈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