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天旗開得勝,是不是應該幹點什麼呢——”蘇胤拉長了聲音說。“當、然、是——蕭竹請客!”【少年傳說】的隊員們歡呼。(他們終於狂歡去了,下麵待我介紹隱藏在他們血脈中的那些褪色事跡。)
(三)
一級,兩級,三級!不知是幻覺還是自己無意識的低語,我分明聽到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數著台階的級數。狠狠地握緊了手中黑色又冰冷的手槍,幾乎要將它壓迫進皮膚深處,然後在不經意間給目標來上一槍!
終於,我走上了這條似乎是不歸路的樓梯末端。別誤會,我不是要自殺,相反的,我來這裏是要帶走另一條瘋狗的性命,抱歉,我真的無法再稱呼他為“人”。麵前,距離我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就是那條瘋狗的狗窩,這道大門,仿佛是地獄入口一般,隻要進去了,就無法活著出來。
我叫軒轅逸,是少有的上古姓氏——我想你不會陌生:南宮!慕容!上官!軒轅!不要以為這是個好名字,更不要以為有一個好名字是一件好事,至於為什麼——你會知道的。
1970年,我生於一支秘密特種兵軍隊的地下要塞。三歲之前的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生在這座要塞中,也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的爸爸媽媽——我還不知道爸爸媽媽的概念。那時的我每天都在做著一些毫無意義又繁瑣的動作(在我看來),可能是由於嬰兒的大腦是空白的吧,那些動作被三歲的我牢牢地印在腦海裏,以至於上學的時候我執拗地認為老師說的“童年”就是那些繁瑣的動作。
在我五歲的時候,教我繁瑣動作的特種軍人終於告訴了我關於父母的消息:我的爸爸是特種軍人,在一次執行任務中被十幾個日本的大力士活生生地打死。媽媽也是特種軍人,在日軍後方做特工,因為有人背叛,暴露了目標。在被日軍圍住房間的時候飲彈身亡。
也許是因為複仇的心理,爸爸媽媽生前的戰友們決定教我複雜的體術。體術不同於格鬥,它是一門將身體控製到極限的戰鬥方式,如果硬要在現代找一個類似體術的運動,那麼應該就是跑酷了。
七歲,我該上學了。
(四)
直到大學,我都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除了家長會以外。此外,就是我的體術修煉的進境也是非常好。除了寥寥可數的幾個特種軍人,整支隊伍裏已經再也沒有人可以單憑體術將我打倒了。但是也就在這時,我遇到了那條改變我生命的瘋狗。
“軒轅逸!”有人喊我。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是同桌林裳。“哦,林裳啊。”對於這個同桌,我實在是不知說什麼好。因為她是我們班的班長,而且學習很好,但是卻偏偏對我有好感。誰不知道,副班長林震現在正在追求她。
“嗬!軒轅逸同學,你怎麼在這裏?”不知什麼時候副班長林震已經走到了我身後,神色不善地看著我。“哦,副班長,你們聊,我先走了。”我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下去。“軒轅逸!”林裳剛想追過來,但是卻被林震攔住了:“既然軒轅同學這麼著急走,我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才好。林裳同學,可以邀請你去看電影嗎?”林震掏出兩張電影票。
結果,當天晚上。
“嚓…嚓…”腳步聲雖然輕微,但是卻逃不過我受過特種訓練的耳朵。有人跟蹤!我全身的感覺神經一下子張開了。“是誰?出來!”我轉身冷冷地對著虛無的黑暗道。“唰!”六道黑衣人影從我周圍的幾棵大樹後麵跨了出來。林震的人!這用手指頭想都能想出來。我緩緩地擺出了體術的架式。“喝!”六道人影齊齊斷喝一聲衝過來。僅從他們的喝聲中聽來,我就判斷出了他們絕非什麼隻會三腳貓功夫的不入流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