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是運氣。你們家小兵也不差啊,上次期末不是考了那個什麼年級第十名麼,放心她們還有一年半就小學畢業了,肯定能進縣你麵最好的中學,嗬嗬……”花格子上衣婦女說著說著,就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像孩子的成績好,她特別的自豪一樣,臉上隱約的皺紋似乎也一下也少。
“是啊,隻要他們有出息,我們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了!對了,我得趕快洗完這些衣服,孩子還沒吃早飯了,得馬上弄點早飯吃了,好去學校,不然遲到了老師會責怪的….”灰衣服婦女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洗起衣服來。
“慌什麼,今天不是六一兒童節麼,聽孩子說今天學校放假不上課啊,你們家小兵沒告訴你麼?”花格子上衣婦女笑著說道。“啊!好像小兵昨晚提了一下,嗬嗬,我一下忘記了”灰衣服婦女恍然大悟,手上的動作一下也慢了下來。清晨的時光就在,有節奏的一聲聲捶打衣服和婦女的閑談中悄然而逝,太陽也在不知不覺中升起了老高,蟬也不甘寂寞的啼叫了起來。“知了,知了…..”一聲聲的啼叫,是否也在提醒著閑談的婦女不要閑扯了,該回家做飯了,他們的男人也快回來了。
“崔茹,崔茹!俺回來了”,隻見一濃眉大眼,留著小平頭,嘴巴四周留著稀稀拉拉的胡須,身著短衫打扮,腳上穿著耐用皮質草鞋且肩上扛著一口袋重物滿頭大汗的漢子,快速的跨進屋來。灰衣服婦女急急忙忙從廚房裏麵跑出來,接過男子手中的重物。
“怎麼又買米了,上次不是才買了麼,現在還有點沒吃完呢?而且我們這邊又不出產米,米價也高買這麼多來做什麼”,那個名崔茹的女子盯著打開的袋子問道。“還不是小兵那兔崽子,喜歡吃米飯麼”,“我們北邊的人都是愛吃小麥和青稞,那小子卻愛吃米飯,現在正是他長身體的時候買點他愛吃的讓他長壯點,以後好上山打獵,抗獵物有力氣,嗬嗬……”,男子摸摸腦袋,憨厚的笑答道。
“你就慣著他吧,本來還指望你們這次賣山貨的錢能夠來給家裏添點零用順便給小兵買件衣服,現在沒剩多少了吧”,崔茹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沒有,沒有,哪裏的事,這次還剩很多呢”,男子的鬧到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並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小方塊。
崔茹接過方塊,疑惑的看著丈夫。她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可是個明白人,丈夫和他大哥帶著六隻野山兔和半個野豬去集市,打滿算也就二三百元,倆家對分也就一百五,這口袋的大米起碼三十斤以上大米在邊緣的北方地區價格遠遠超過南方,這一口袋米低於一百元肯定買不下來,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四十左右,怎麼他還會說剩下很多。崔茹滿懷疑問的打開被疊成方塊的手帕,看到裏麵的東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張大著嘴巴久久不言。
“梁成國,我可告訴你,俺們雖然窮了點,但日子還是過得去,從來不偷雞摸狗!老實交代,你的錢哪偷來的還是撿來的,我們雖是平常人家,但人活著絕對要有骨氣,我們拿去還給人家給人家道歉讓人寬恕你”,崔茹慌張的說道。原來方塊手帕裏麵包著的是一大疊百元大鈔,全是嶄新的隱約還閃著光亮。
在山裏麵生活這的人們,何時見到過這麼多的錢,毫無疑問的要懷疑它的來路。拿著錢歡天喜地馬上揣進兜裏,對來路隻字不提那是沒頭腦的蠢女人,可不是她崔茹。
梁成國一聽,頓時滿臉通紅,摸了摸腦袋,支支吾吾的說道,“阿茹,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我怎麼會去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呢,何況你何時見過我做過違背良心的事?”崔茹一說完剛才的話頓時就後悔了,知道冤枉了老實木訥的丈夫。現在一聽他的解釋,也就釋然了,但是還是滿心的疑問,雲裏霧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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