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白了她一眼,鄙視的目光與她狼狽的目光相遇。

她不過是怕扯開裙子走光,他犯得著這麼瞧不起人嗎?她自尊心受傷害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抓住車門,以很不雅觀的姿勢爬上了車座。

那造型,他差點被她的蠢樣弄背過氣去。

強忍著沒再看她,管她怎樣呢。把香粉盒小心翼翼地貼著車窗放好,待她關上車門,發動車子。

車子行駛的方向與白冉冉家剛好相反,雖然不想開口求她,她還是不得不開口。

“可不可以先去一下我家,我答應過爸媽晚上要回去住的。”對著麵無表情的人解釋這些,心裏真是尷尬的緊。

他不說話,她隻得繼續說:“本來可以往家裏打個電話,沒裝,手機也沒有。”

白冉冉囉嗦的話讓歐陽清忍不住的目光掃了她的嘴唇一下,嬌嫩的唇正在一張一合。

忙又轉回臉,不再看。

他還是沒說話,她再補充了句:“我要是不……”

“地址?”

“呃?”她喋喋不休的話還沒完,思路轉不過來,頓住了。

白癡的讓他頭疼,又總莫名其妙的被她身體吸引,他是中邪了。

“你家地址!”加重語氣,透著不耐。

“啊!謝謝,我家在西泰路33號。”

西泰路,廉租房的區域,他去過一次。

默默無聲地調轉車頭,他目視著前方,像在給國家領導人開車一樣肅穆。

他一直緊抿著唇,白冉冉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

不管怎麼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救了她兩次。

她應該感激他,讓他高興點兒。

“那是什麼這麼香?”沒話找話說,白冉冉伸手想去拿那盒香粉。

“不要動!”他幾乎是厲聲責備她,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使勁兒拍了一下她的手。

這一下可不輕,痛的鑽心,白冉冉條件反射的抽回手,白嫩的手背已是一片紅。

他怎麼這樣?她又不是存心想動他的東西。

很不解,很委屈,她的眼圈甚至都有些紅了。

歐陽清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火,即使她真的笨,即使她真的引發了他某方麵的興趣。

那不是她的問題,是他的。

多少年了,許是他身體真的忍耐的太久,亟待發泄,與她無關。

打疼她了吧?偷瞄了一下她,她哀怨甚至帶著忿恨的目光正射向他。

尷尬地別轉頭,他的神色不可察覺的變了變。

“別人的東西,未經允許,別動。”他語氣突然緩和下來,車靠路邊停下。

他是要趕她下車嗎?

也好!

是他不願意她感激回報,態度這麼惡劣,她也不願意去呢。

“等著!”

他說了一聲,開門下車,動作如風,隻留給她一個欣長剛健的背影。

他這意思,是不讓她走嗎?手還是鑽心的痛著,低頭查看,已經腫了,用另一隻手按住手背揉了揉。

“不要揉!”她聽到了男人略帶責備的聲音。

他的話似乎永遠都是命令的語氣,讓人聽了很壓抑。

跳上車直接拉過她的手,他利落地打開手中的萬花油藥瓶,把藥倒出來輕輕的搽在她手背上。

原來他是特意去買藥了。

她太意外了,這是那個總是一副誰都欠他兩百大洋一樣的資本家嗎?

他會給她擦藥?

雖沒有說抱歉,她卻分明感覺到了他濃濃的歉疚。

哎,這人真奇怪。算了,原諒他的粗暴吧,他估計也不是故意的,定是那東西對他很重要。

“可以了!”她輕聲說。

他沒動,還抓著她的小手,藥一點點的仔細塗勻。

認真低垂的側臉,怎麼長的那麼剛硬而美好,他靠的她很近,一股惹人心動的男人味道撲麵而來。

心漏跳了半拍,白冉冉有些發懵。

是因為秦雪鬆太不細心,沒這樣照顧過她嗎?

為什麼多年來,他即使是擁抱她,她也沒有過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在她愣神的時候,他的大手蓋上她的小腿,還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摸。

色狼?啊,色狼!

“啊!你幹什麼?”她警惕地尖叫,很本能地抽腿。

“別動!”他嚴厲地命令一聲,她這才感覺到他碰觸的小腿處傳來絲絲的痛楚,還有萬花油的潤滑。

哦,原來他是在給她上藥。哎,又反應過度了。

是對這個白癡有些愧疚,附贈照顧一下她可憐的小腿。

他粗硬的掌心在她柔嫩的小腿上上上下下的滑動,動作輕柔。

擦著擦著,忽然有股麻癢的熱流從他的大手和她小腿相接的地方產生,瞬間往他們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