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平道:“他們可以商量,但是卻沒有商量,是因為沒有想到,還是不想搭理對方?”
聞言,老者笑道:“應該是後者。”
寧織也點頭。
錢平就道:“果然。”
老者說:“他們誰也不服誰,想來結果必然是這樣的。”
錢平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老者道:“再說鄭國大夫公孫僑參與執政,選擇賢能的人來任用,馮簡子能夠決斷國家大事,遊吉貌美俊秀而有文采,公孫揮能夠知道四周鄰國諸侯的行動,還能辨別它們大夫的宗族姓氏,官職高低,尊貴卑賤,賢愚與否,並且還善於外交辭令,裨諶善於謀劃計略,在野謀劃就能獲得成功,在城邑內謀劃就會失敗。”
“每當鄭國要有諸侯之間的外交事夷時候,公孫僑便向公孫揮詢問四周鄰國的情況,並且讓他跟他們多一些外交辭令,之後便與裨諶駕車來到城外,讓他看謀劃計略是否可行,等到回去再告訴馮簡子,讓他來作出決斷,如果決定這件事可行,公孫僑就會把任務分配給遊吉讓他去執行命令,來應酬對付各諸侯派來的貴客,因此公孫僑執政時很少有失敗的事情發生。”
錢平這時問:“明君擅用有才能的賢臣,昏君為何不會擅用有才能的賢臣?他們都是君王,差別在哪裏?是賢臣?還是庸臣?還是君王不聰明?不仁德?”錢平:“還是他們在與得民心?明君有民心?昏君無民心?但這民心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嗎?國君未登基就得了民心?還是登基後得的民心?”
聞言,老者腦後滴汗,你咋這麼多為啥,想了想,老者道:“因為明君是好人,好人就會用好人,明君用賢臣,昏君不是好人,就不會使用好人,他們的差別不是賢臣也不是庸臣,而是國君,明君自然聰明仁德,昏君自然不會仁德,盡管聰明,但是他不得人心和民心,明君既聰明又仁德,自然得民心,國君得民心,是登基後的事。”
錢平聽明白了,就道:“原來是這樣,賢臣不會輔佐昏君,昏君不會用賢臣,明君不會用庸臣,庸臣不會輔佐明君對不對?”
“也不會,明君治世,朝廷也是不可能隻有賢臣的。”
“那昏君治世呢?朝廷也不可能隻有庸臣,那昏君會用賢臣嗎?不會用賢臣的話,朝廷為何還會有賢臣?”
錢平:“可是如果都是庸臣和昏君,那百姓呢?百姓會怎麼樣?他們不得民心不會有什麼事嗎?”
老者嘴角抽了一下道:“昏君會用賢臣,但是不會重用,就像明君不會重用庸臣,至於百姓,若是全然不得民心,那下就要亂了。”
聽完這話,錢平皺了皺眉,道:“昏君不會重用賢臣?那他為何不直接把賢臣趕走?”
老者道:“這裏頭有很多講究。”
錢平問道:“什麼講究?”
老者道:“這我也不知道了。”
錢平若有所思道:“明君既然是明君,那看到庸臣,為何不把他們打發走?”
老者就道:“這個昏君不趕走賢臣是一個道理。”
錢平道:“可是是什麼道理?我不明白。”
老者道:“我也不明白。”
錢平聽到老者的話,歎了口氣,不話了。
旁邊一個錢平問老者道:“你知道門可羅雀的故事嗎?”
聞言,老者笑道:“知道知道!”
那孩子就:“我也知道!”
又看向少年,道:“你也知道?”
少年點頭道:“知道!”
那孩子就道:“那你講吧。”
少年的點頭道:“好!”
應罷,少年想了想,過了會兒,開始道:“汲黯於景帝時任太子冼馬,在武帝時任東海太守,後又召為主爵都尉,而鄭當時則先任太子舍人,後遷為大農令,二人其時皆位居高官,受人敬畏,每日府前車如流水馬如龍,巴結逢迎者不計其數。”
錢平沒聽明白也沒想明白老者的朝廷的講究是什麼,聽見少年的話,就打斷他們問道:“汲黯是誰?”
老者在旁捋須道:“汲黯是古時候的名臣。”
“可是我都沒有聽過,和張良一樣嗎?我知道張良是誰?還有李斯。”
錢平:“還有韓信。”
少年看看錢平,卻是沒話,隻聽老者道:“汲黯乃社稷之臣,雖不及張良等人,但也是賢臣。”
錢平道:“他很聰明嗎?”
老者點頭道:“沒錯。”
錢平就道:“那他是賢臣了。”
老者道:“不錯。”
錢平道:“那他效忠的君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