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這麼窮?”一旁的愛德華不下去。
老人眼睛閃茫:“我也不知道,祖父隻說,幸運女收回她的恩賜。”
“這就是你有關於願望杯的消息?”西洛伊簡直無語,兜那麼一個大圈,結果願望杯影子都沒到。
老人惶恐的望著貴人:“這,我的祖父說,我們村以前真的有一個人形願望杯,他說不管做麼,到他的麵前乞求那都會得到好運。”
“好,你走吧。”西洛伊已經猜到老人口中說的是誰,這不就是拜厄嗎?
找來找去,找到拜厄身上。
一群老人被遊詩人帶走,像個小黑點消失在眾人眼前,西洛伊看向拜厄,現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到晚間,村落裏唯一一個比較完整的屋子被愛德華收拾完畢,西洛伊正式入坐,屋內已經升起火盆,暖融融的光給愛德華莫大的溫暖,他有苦難言,想他也是一個貴族,可是跟在這位小殿下身邊,盡幹活。
雪早已停。
一根蠟燭被風吹得晃悠,愛德華烤陣火,偷偷看眼屋內的惡魔們,心裏不安,畢竟他是唯一的人類。
黑山羊眼瞼微抬,也看向愛德華,麵無表情。
愛德華被他那一眼看的冷汗直冒,腳軟,不等黑山羊說麼,急匆匆丟下一句:“我,我去找點木材。”就走。
西洛伊喝一口熱水,才問道:“黑山羊,你嚇他幹麼?”
“殿下,我們該回去。”黑山羊這才微微一笑。
拜厄點頭,表示讚同:“我們走這麼久的路,路德維亞的指骨也不曾有異樣,估計暫時找不到他遺落在艾澤瑞克的兒子。”
“繁欲之的格隻有到深淵才可以徹底壓製。”黑山羊也繼續道,頓頓,又繼續說道:“而且,殿下,你不回也得回。”
嗯?
西洛伊看向黑山羊,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我知道殿下想招攬那個愛德華讓他為你效。”黑山羊輕輕的撣撣黑袖口,像是在除去塵埃一般,聲音輕而慢,帶著一絲慵懶:“但他畢竟是人類,殿下還是不要多信為好。”
西洛伊:“你和父親也在艾澤瑞克展信徒。”
到這裏,拜厄眼睫微微一動,恍若沒到一般繼續為火堆加柴,讓火焰燃燒的更大。
黑山羊笑,他注視著年輕的還未徹底長大的君王,現在的殿下,眼睛微微一彎,輕描淡的說道:“那些信徒對於我們而言不是隨時都可以舍棄的牲畜。”
“殿下可以做到這般嗎?”黑山羊問道。
西洛伊張張嘴巴,好久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確定他能不能做到。
黑山羊:“殿下何必執著做與陛下一樣的事呢。”
“您就是獨一無二的。”
西洛伊緘默,他猜黑山羊應該是把他當做看父親做麼都要跟著做一下的孩子。
可是,他真實的目的是給忒爾迪斯續命,所以才有意無意的讓愛德華近前來,但是萬一事情敗,信徒的事被光明殿的人察覺,他真的能夠讓愛德華他們去送死嗎?更何況一個人的信仰沒用,想要收集成型的信仰,必須要龐大的人數才行,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可能成千上萬個。
“那明回家吧。”西洛伊決定回去以後重新再找一個方法。
他看向濃藍似墨的夜,說出這句話時,這才現自己也是極度想念深淵的。
他想他的家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