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是我南朝的將士,理應保家衛國,我不希望讓諸位在這等無謂的爭鬥上麵傷亡,所以降者不殺,若開城門我必將厚禮相待。”

這句話百裏瑄每走到一個城池,便就會說上一遍之前的那些個城池都是他的人,所以這句話說了之後多半都是直接開的城門,還有一些則是親自下來確定的百裏瑄的身份,之後便令將士們打開了城門。

然而這一次卻是十分不一樣的情況。

“寧王殿下別來無恙,此去北疆甚遠還不知道如今這南朝已經換了陛下了吧?”

“我記得你,朱將軍,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南朝的話,那麼你就應該打開城門,三皇子的皇味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如果讓天下人知道隨隨便便一個人便可以起兵造反謀朝篡位的話,那麼我南朝接下來又將進入到如何的境地當中?想必不用我說朱將軍也明白了吧?”

這所謂的朱將軍在聽到百裏瑄這麼說之後便時突然一噎,其實他未必是不知道這個道理。

一旦這個消息傳遍了天下之後,所有人都會輕視南朝,原先的那些臣國,定然也會對南朝不如以前的尊重,甚至有一些原本就有反叛之心的大臣們也會在這個時候借機為自己的手中掌握更多的權力。

現在問題在於兩個人注定已經是不同陣營的人,自己還在微末之時就受到三皇子的賞識。

一路走來,如果不是有三皇子多加提攜,自己原先不過是一個佃農之子,無論如何都混不到一個守城將領的地步。

雖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是對的,但是卻依舊是要為三皇子盡忠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寧王殿下不必多言,如今我既然已經信奉三殿下為陛下,那麼如此以來,我們便是各為其主,沒有什麼都是南朝的,像是有的隻有勢力敵對的兩個人罷了。”

百裏瑄在聽到這個朱將軍這麼說之後,便是明白如今自己是不可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這個城池了。

“看來,朱將軍心已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放箭!”

這座城池在南朝的疆域還沒有擴大的時候,便是南朝在北方的最後一道防線。

所以城牆修建得十分厚實,可謂是易守難攻,所以這樣一來的話,百裏瑄如果想要順利攻下這座城池,最大的辦法就是先行放箭。

刀光劍影,火石箭雨。

城內和城外僅僅是一道城牆的距離,但是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城內的百姓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李錦悅則是在將自己的毒藥灑在投石車的那些石頭上,順便給那些放置石頭的人發了一副手套。

“這些石頭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手套再放,否則的話你們自己也會中毒,你們是我們的儀仗,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這日子以來,但凡是有受傷的士兵,又或者士兵因為水土不服而有些小病痛的,全都由李錦悅親自診治。

所以如此以來這些北疆的士兵們對於李錦悅的印象也很好,如今接過手套之後便就是直接按照李錦悅的吩咐去啟動了投石車。

隻是有些奇怪的是,這些投石車似乎準頭不是特別好,在城牆之上的朱將軍見到了,還以為不過是這些人不擅長用南朝的投石車罷了。

空氣當中都是彌漫著火石的味道,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頭來的石頭味道上似乎是有些許的奇怪。

“再堅持一下,很快他們的石頭快用完了,我們就可以反攻了。”

在李錦悅這邊看來對麵的城牆之上已經騰起了一縷縷的黃煙,看起來應該是自己的毒藥,已經在奏效了,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慢慢的倒下。

很快的,朱將軍就是察覺到了自己這邊似乎是有些不太對,這些將士們似乎已經是開始腳步虛浮,甚至連動作都已經慢了下來。

“怎麼回事?這才不過是剛剛戰鬥了,沒有多久而已,難不成就要當逃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