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悅見到王氏成了這個樣子,心道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便就是佯裝身體不適,蹙著眉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

“我剛剛遭受了驚嚇,身體還有些許不適需要休息就先行回房了,這藥夫人還是留著自己喝吧。”

李錦悅說完就是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直接轉身離開,絲毫沒有顧及身後的王箏已經是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看看她簡直是反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相府主母?”王氏見到李錦悅就這麼走了自己卻無可奈何,就是猛然一拍桌子,另一隻手還撫著胸口給自己順氣兒。

見到王氏被氣得不輕,李若芊就是連忙上前安撫母親,一邊用手拍著王氏的後背給王氏順氣,一邊柔聲說道:“母親何必這麼生氣,她失蹤了好些天,又毀了容,這京城當中的流言早就已經傳開了,她就算是再怎麼蹦噠也是翻不出個什麼風浪來。更何況,寧王也是個性情古怪的,她嫁進王府還不一定是去享福的呢。”

“要不是你那婢女辦事不力,她又怎麼可能活著回來,留下無窮的隱患。”

一旁的李若芊見母親鬥不過李錦悅,竟然是開始數落自己,就是忍不住生氣地開口:“母親火氣這麼大做什麼?惹你生氣的是那個賤丫頭,又不是我。母親緣何要將這一腔怒火全部發泄到我的身上?現在最重要的難不成不是這丫頭灌下絕子湯嘛。”

其實李若芊心中也是有些不確定的,看剛才那個架勢,好像李錦悅似乎是察覺出了自己母親要給她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雖說李錦悅的母親出身杏林世家,可她自小便就沒了母親,又如何能夠接觸到這跟醫術有關的東西,難不成是摔下了懸崖,把她給摔開竅了不成?

“現如今恐怕是難了還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不過你放心,在她嫁給寧王之前,母親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成的。”

“如此最好。”

這惡毒的母女兩人在這邊將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卻絲毫不知道李錦悅壓根兒就沒有給她們這個機會,正想著怎樣算計回去。

這對狼狽為奸的母女,竟然敢給自己味絕子湯,那就不要怪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隻是要怎樣才能讓李若芊順理成章的喝下一碗湯藥呢?

李錦悅思考事情的時候,手指就是不自覺地敲打著桌子,一下一下地極有規律,然而就是這樣引起了坐在桌邊喜鵲的注意。

“小姐可是在哼什麼曲子?”

“沒有啊,你為何這麼問?”李錦悅一頭霧水,顯然是不知道自己思考當中的小動作。

“隻是奴婢見著小姐用手在敲著桌子,還以為小姐是在默默哼曲兒,我就說嘛,怎麼聽了半天也沒聽著曲兒的動靜。”

喜鵲說完就又是低下頭,不知道在繡著些什麼東西。

李錦悅眼睛忽然一亮。

“喜鵲,你手上在繡著什麼呢?”

“在繡香包呀,如今雖說還是春寒料峭,可是再過幾日,驚蟄過了之後,這些小蟲子什麼的就都又開始活動了,奴婢想著趁著這之前,給咱們院子裏的人繡幾個香包,用來當作驅蟲的東西。”

李錦悅這麼一聽,瞬間就是一拍桌子,原本自己還在愁,到底有個什麼樣的理由能夠將李若芊約出來實施自己的計劃,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給送枕頭啊。

“喜鵲,你能不能多繡一個香包,我想要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