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蕾不喜歡喧鬧,借口身體不適,獨自一人早早回到了袁爺爺的別墅。在這裏她有一間能看見人工湖和花園的房間,鵝黃色的法國印花牆漆,色澤柔和如凝脂,光滑如象牙。複古的奧地利紫水晶吊燈懸在流線型的天花板上。
進門兩側,擺放著兩盆植物,屈曲盤旋的虯枝上嵌點點翡翠般的綠葉,綠葉叢中點綴著幾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透出一股醉人的生命力。
房間正中是一張寬三米的紫檀木大床,床上鋪著雪白的銀狐皮毯子,長毛駝絨精紡出來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的上方,掛著一幅畫,畫的是《紅樓夢》中的大觀園,“金陵十二釵”彙集於一米見方的畫卷上,每個人一種神韻,每個人一種氣質,十二種風情迥異的美盡收眼底,與亭台樓閣、舞榭歌台、藍天白雲、花草樹木交相輝映。
相比之下,秦蕾還是喜歡和媽媽一起住的那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普通住宅,那裏的臥室雖小,卻是她和母親親手布置的,溫馨而甜蜜。
右側的床頭櫃上,擺著一隻巴掌大小的古樸的石鏡,正是鸚鵡月牙兒找來的神秘古鏡,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氣息,秦蕾不由自主的走近,雙手輕柔的捧起,一直是癡癡地看著石鏡,強烈的熟悉感又湧上了心頭。秦蕾微笑著把銅鏡攬在懷中,沉沉地睡去了。
“秦蕾,秦蕾,秦蕾……”
“冰菡,冰菡,冰菡……”
“回來吧,回來吧,回來吧……”
“鏡花水月,魔體佛根,此女乃天地之造化,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似魔非魔,天意叵測,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陣陣呼喚聲中,秦蕾悠悠醒來。不知是不是昨晚宴會應酬太累的原因,秦蕾破天荒的一覺睡到了中午。所以,第二天醒來時,精神格外的振奮。隻要見到她的人都說她氣色很好。秦蕾很開心,心裏有著從沒有過的輕鬆。隻是她始終無法記起自己是怎樣睡到床上的。
“回頭看,不曾走遠,眷戀一人流連忘返。
多少汗,夠溫暖,你哭喊,我呼喚,
聽清耳邊呢喃。別害怕,風輕雲淡。
回頭看,不曾走遠,依依目光此生不換。
要分散,不習慣,怎麼算,都太難。
分開之後更要勇敢,願這愛,世代相傳。
……”
直到聽完整首歌,秦蕾才不慌不忙的接起電話。如此和她比試耐心的人,舍繆瑜其誰。
“親愛的,我想死你了。”
話筒中傳出繆瑜那幾乎能震破耳膜的大嗓門!秦蕾把手機拿開一寸有餘,仍能聽的清晰分明。
“慘烈的軍訓啊,我都無顏再見你了。秦蕾啊,給我準備一打的零食和護膚霜……”
繆瑜身上兼有南方女孩的柔媚和北方女孩的豪爽。她是個矛盾的綜合體,和她做朋友絕不會寂寞。有些時候緣分就在相視一笑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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