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可依舊像是斷了線的木偶,可她嘴角那幾乎看不出的弧度裏出賣了她的內心。
在看到她的不信任,秦厲氣得直接把拳頭砸在牆上。
然而,在看到她哀傷的樣子,相對於憤怒,他更多的是心疼她。他稍稍冷靜,但卻怒意未消地抓起她的手腕。
“你要帶我去哪裏?”在被他拖著出來,又被拉進電梯後,梁曉可有些慌張問道。
秦厲沒說話,摁了負一層的按鈕。電梯在負一層停,他牽著她往私人停車位走去。替她開了副駕駛的門,道:“一起去證明,證明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梁曉可沒想到他這麼堅決,有些發愣,卻又不得不進車。秦厲上了車,卻沒有馬上啟動起床。看了一眼正在發呆了她,又探身幫她係好安全帶。
梁曉可沒想到,他居然帶著她回她家了。更令她驚訝的是,他居然隨身帶著她家的鑰匙。
而屋裏,衛敏心事重重地坐在沙發上,聽到開門聲條件反射地站起來,望向大門:“你怎麼回……”
衛敏沒想到,秦厲居然也來了。
梁曉可覺得特別難堪,她死死地揪住衣角。而秦厲陰著臉,把她拉進來後又把門關山。
秦厲掃了一眼很是難為情的衛敏,然後把梁曉可拉到客廳,又拉出椅子讓她坐下。接著,他走過去,對衛敏說:“我們談談?”
衛敏心虛又理虧,平日的銳氣都被磨平了。她怯怯地走過去,找了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下。在接受到梁曉可目光後,她羞愧得低下頭。
見人齊了,他也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分別看了一眼兩人,他才開口:“衛店長,冒昧問一句,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自從梁曉可去了英國,秦厲的確有跟衛敏聯係,但卻不算頻繁。最大的聯係也就是他買下了sunny烘焙,並成為衛敏的新老板。
衛敏依舊不敢抬頭,努力地壓住尷尬,不知該怎麼開口。
梁曉可來回看了一眼他們,也不知該說什麼。
“你的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平靜道。
衛敏驚訝得猛地抬頭,他對上她的雙眼:“衛店長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那天……我明明、明明是在你房間出來……”她結結巴巴,甚是難為情。
“那天?”他皺了皺眉。
“嗯!前幾個月慕容易邀請我們去度假那次……”
那次是慕容易邀請大家去度假,她、慕容易、方梓唯、方辛駱、秦厲、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人住在同一棟別墅裏。
那天晚上她和秦厲說起梁曉可的事,喝了太多的酒。後來的事,她記不清了,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在秦厲的房間,醒來後發現身上有痕跡,十分害怕地翻床出來,卻見秦厲穿著睡袍坐在大廳裏,見到她出來的時候,還衝她淡淡一笑。
秦厲很努力地回想起來,緊接著道:“那天你的確喝多了,慕容易他們也是拿你沒辦法。我很早就回房睡下了。大概淩晨四點的時候,你突然進了我的房間,倒在我床上。我隻好去客廳待到你醒來。”
一開始,衛敏和秦厲談起梁曉可,秦厲也也聽得認真。接著,因為衛敏跳過想念曉可,洋酒不停灌,然後就開始說胡話了。慕容易和其他幾個人也走過來,秦厲見衛敏想要趴在自己身上忙躲開,他一向不喜歡這樣吵鬧的環境,就先回房睡覺了。
衛敏隻記得她跟秦厲談話,然後喝了很多酒,她記得秦厲也喝了很多。再後來,就是在他房間醒來,中間全斷片了。
“你說的是真的?!”聽他這麼說,衛敏激動而帶著期望問道。
“不信你可以去問慕容易他們。”秦厲點頭。
這事關她有沒有對得起曉可,也事關那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她很是激動地給慕容易打電話,問他當晚的情況。
慕容易卻說,他那晚上喝高了,沒印象,不過秦厲的確很早就回房睡覺了。
“那誰知道?”她緊張問。
“這個我需要問問那幾個家夥才知道!”
……
趁衛敏打電話確認,秦厲對梁曉可說:“我們進房間談談?”
她沒拒絕。
等兩人進了房間,秦厲把門輕輕關上,見她臉色依舊蒼白,問:“還是不相信我嗎?”
他說著,想伸手去握她的胳膊,她卻躲開:“事情還沒弄清楚。”
梁曉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躲開的。秦厲見她這樣還不相信自己,心裏很是難受。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盡管麵對掙紮的她,他有些強抱住她,並對她說:“曉可,我不知道該怎樣讓你相信我。我……”
他哽了哽,很是艱難地才說出那句話:“我隻愛你一個人。”
她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這句話。可是她卻沒辦法百分百相信,盡管他說得如此真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