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她笑了幾聲：“錯？我又哪裏又錯了？滾！”
最後一字滾字，她渾身顫抖，恨不得殺了方梓唯。
警方和救護車都已經來了，將慕容芷和幾個綁匪都逮住了。那被衛敏砸得頭破血流的綁匪沒死，衛敏簡直激動得哭出來，說還好她沒殺人，又很擔心地問自己是不是犯法了。警方說，這屬於自救，不算犯法。
就在衛敏激動得忍不住要跳起來，梁曉可看到她的大腿上淌出鮮血。
衛敏說她頭暈，緊接著也發現自己下體流血了。
一個小時後，急救室外麵。醫生走出來對他們說：“孩子保住了，不過孕婦不宜操勞，要好好養胎！”
在看到她的血沿著大腿流下的時候，梁曉可就猜到她是懷孕了。她想起這陣子衛敏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醫生，請問幾個月了？”
醫生：“十五周了，雖然過了危險期，但也要好好調理，千萬不能操勞。”
十五周？快四個月了？那是她還沒回國之前，她就懷孕了？
她回來後也曾問過衛敏有沒有男朋友，衛敏隻承認有喜歡的人，卻不肯說是誰。
梁曉可愣了好一會，才緩過神對醫生道謝。
他們進去看了一眼衛敏，睡得很沉。梁曉可讓秦厲留在裏麵看著衛敏，然後把慕容易叫出去，問她：“你知道她的孩子是誰的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會知道啊？”慕容芷有些無奈道。
“這些年，她就沒跟你說她喜歡誰？”
“那她跟你說了嗎？”他反問，見梁曉可的樣子也知道衛敏沒說，便又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都不說，她怎麼可能信任我啊？”
梁曉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問：“她這些年有跟那個男人走得近些嗎？”
“我不八卦這些事……不過，說到走得近，好像也沒有誰。敏敏就一個工作狂。”意思就是，她哪有時間交男朋友啊？
慕容易說的倒是事實，不過沒男人，她總不可能自己懷孕吧？不過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她應會坦白的。
兩人正要進病房，突然就聽到裏麵的傳來衛敏的罵聲：“秦厲！你為什麼在這裏？出去！要是被可可知道了怎麼辦？”
慕容易想伸手開門，卻被梁曉可阻止住了。
裏麵的衛敏很是緊張和激動道：“你覺得你傷曉可傷得還不夠嗎？你趕緊走啊！”
“可你——”
“你不需要管我！那件事是個意外，這個孩子我也不會要的！”她突然緊張道：“你該不會告訴可可了？”
“告訴她什麼？”秦厲平靜卻又疑惑，梁曉可可以想象他此刻皺眉的樣子。
“這就對了。好了，你趕緊走吧！我會讓慕容易來接我的！”
“他們很快就會回來。”
緊接著，房間裏沉默了兩分鍾。梁曉可扭頭對慕容易用唇語說道：“就當我們沒聽見。”
慕容易看得出來，她臉色又慘白了幾分。
但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她就洋溢著笑容：“你醒了？”接著，她走過去抱了抱衛敏：“恭喜你，當媽媽了。”
衛敏笑得有幾分尷尬，然後直接說：“可可，對不起啊，我沒告訴你。這是因為我還沒想要要不要這個孩子。”
“為什麼不要？”梁曉可帶著一種“你敢不要這個孩子試試”的語氣。
“因為……”她有些慌張，目光閃躲：“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當做一位母親。”
“沒事的！你忘了嗎？我以前不也是這樣過來？”
衛敏想說“我們不一樣”，不過話沒說出口就咽回去了。
——
慕容芷瘋狂的舉動，給一一留下了陰影，梁曉可看著她總是一睡覺就做噩夢，心都要碎了。她抱著哭泣的秦伊一，心裏又疼又氣。甚至，她忍不住抹眼淚。
直至十點多，一一才算真正安穩地，她凝望著孩子的睡顏，過了兩個小時，見她也沒再嚇醒，才回家。
院子裏，秦厲擁著輕聲道：“你今天也累壞了，要不就別折騰了，直接在這裏過一夜吧？”
“我今天下午休息過了。而且，衛敏現在狀態不怎麼好，需要人陪。”她將他的手掰開，然後離開他的懷抱，低眉隱藏不自在的神情。
秦厲見她這麼說，隻好送她回去。
衛敏果然沒睡，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
“孕婦還熬夜？”梁曉可故作輕鬆道。
“可可，我決定還是要打掉這個孩子。”
“為什麼？”
“我不認識那個男人，喝醉了酒才做了那事。我不想害了孩子！”
梁曉可望著她的眸子，皺了皺眉頭：“要不……你在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