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看上她了(2 / 2)

梁曉可想了想,對衛敏說:“你先上去吧。”

衛敏有些不樂意:“這種人,你還理他做什麼?”

“總該說清楚的。”

她淡淡一笑,就好像真的釋懷了一樣。衛敏想起前陣子,她提起要把一一遷到她自己的戶口厲的事,就點點頭:“說清楚也好。那我先上去,你不要太晚了哦。”

“嗯!”

等衛敏進去,門關上了。

秦厲突然有些詫異,因為梁曉可沒上去,而是朝他走來。

這一個月以來,她已經對他沉底絕望,而她想要的,是趁早拿到離婚協議書和把戶口從他名下獨立出來,這樣一一才是她的法定的孩子。可是,這一個月以來,

他一直不提去辦手續的事,她說:“我們談談吧!”

“嗯!”他示意她上車。

車內,兩人目視前方。

梁曉可不知道,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此刻卻有一絲緊張。而秦厲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緊張?他居然也有緊張得時刻?

他也曾問他自己,這一個月來,分明也可以去辦理離婚手續,可是為什麼下意識地拖到現在?他心裏有芥蒂,他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生的。

良久,沒聽到他說話,梁曉可鼓起勇氣問:“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他沒應。

她又提醒:“離婚手續。”

“這樁婚姻,你這麼不在意?”

平淡的語氣卻讓她愣了愣。

不在意?他從哪一點看出她不在意了?她忍耐了三年,三年!就算知道他外頭有女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除了臨盆的前三個月裏,她不怎麼在他們家裏住,其他的日子,她每天晚上都最做兩個人的飯菜,每天晚上不到十二點不睡,就怕他突然回家,她好給他熱飯,替他放洗澡水。

可是,他一次也沒回來過。再堅強的火苗,被一次次的潑冷水,也總會有熄滅的一天。更何況,他這樣輕賤她的生命。

她把所有的委屈怨氣都埋在心裏,深深吸了一口氣,卻盡量讓自己冷靜道:“找不到挽回的理由。”

又或者說,即便挽回了,也覺得沒有意義。這一個月來,雖偶爾會痛苦,可是卻覺得,不再以他為信念的日子,更加踏實。

她的平淡讓他的心猛地一抽,他一直以為,當他提出結婚,她會生恨生怨,可是她不但沒有,反倒如此平靜,像是解脫了般。秦厲的心裏,漸漸燃起了憤怒。

他的眸子也從冰冷變得要將人吞噬了般,他扭頭,質問:“那孩子是不是領養的!”

這一個月來,他被這個疑問折磨得寢食難安。但他又害怕,怕她告訴那孩子是她的。這大概,就是他逃避了這麼久的原因吧!

她沒應,隻是眸子閃過一絲思緒。誰又會知道,她為何能如此平靜?這些年來,她又怎麼可能沒生怨生恨,可是她又能怎樣?她不過是害怕,他真的離開她,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暗自舔傷口。大概是習慣了吧!就像衛敏說的,連這種傷都能習慣,她對他的感情還會淺嗎?

可是,當傷口深到一定程度,語言和眼淚都會蒼白無力。就如現在,即便她又一次被這些過往刺痛,可她得喉嚨卻哽住了。

而她沉默得越久,他握住方向盤的手就越緊。

終於,她動了動紅唇:“不是,一一是我生下來的。”

他的麵色布滿了可怕的陰霾,哽在喉嚨的話終於問出來:“是不是慕容易的?”

梁曉可震驚地望著他,好一會兒,眼底藏著怒意。

她曾想過,或許他真的是不記得那件事了,可是她從沒想過,他用這樣怒意地質問她,就像是她從來都是不自愛的女人。

“那你呢?!跟慕容芷是什麼關係?!”梁曉可將積壓了三年的怨氣問出來,雖然強忍著,但瞬間雙眼發紅。

“你先回答我!孩子到底是誰的!”他不容拒絕地質問,目光鎖在她身上。

誰的?她梁曉可,這輩子就他一個男人,還能是誰的?!她沒想到,在他眼裏,她竟然這麼不堪!

所有的委屈突然都不是委屈了,她分明是委屈,但卻嘲諷一笑,理直氣壯:“難不成,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