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
穿城而過的定安大道。
上百輛軍車領航,三千荷槍實彈的將士護送,頭頂戰機轟鳴。
其規模,比之閱兵大典,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不向世人昭示著,那被護在中間的吉普車上,坐著一位通天徹地的大人物。
沿街商鋪大廈,皆在半天前已被清空。
無數臨海名流,想通過關係一睹大人物真容,卻都被黑漆漆的槍口頂了回去。
臨海首富,甚至差點因此入獄。
“吼……將尊威武!”守衛在路邊的軍警,見車無不激動,自發撫胸恭敬拜喝。
聲浪震天。
車內,坐著一個神話。
曾以一己之力橫掃八方,定邊疆、製獨裁、安天下、除暴恐的絕世悍將。
更是華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六星大元帥。
被封柱國神將,百將之尊!
傲睨萬物,唯我獨尊。
世間傳唱其名,皆以一睹將尊真容為畢生之幸。
……
吉普車裏,張韜睜開眼皮,輕掃窗外,眼含唏噓。
六年了,臨海已物是人非。
當年那個一手建立月輝集團,響譽臨海的天才少年,恐怕早已被人淡忘。
留下的,不過是個弑父殺母的畜牲。
“將尊,張家中午便有一場周年慶典聚會。”
開車的美女少將從後視鏡中看見張韜眼異色,恭敬說道:“您隻需下令,他們將會從此消失,無須將尊親自動手。”
“不必了,我雙親之仇,何需假借人手。”張韜淡淡拒絕。
臉上一抹痛色浮起。
當年,他天資絕頂,十八歲便將月輝集團發展到上市階段。
卻也因此引起二叔張建元的嫉妒。
當夜,張建元將他一家灌醉,指使歹徒縱火燒房。
父母當場葬身火海,他也被重度燒傷,僥幸跳樓逃生。
醒來時,卻被張建元誣陷殺害自己父母逮捕入獄,飛雪之冤無法洗脫,接著便聽到月輝集團落入二叔手中。
心灰若死,一度想在獄中自殺。
但他忘不了張家親戚為利所驅,落井下石的那副狠辣麵孔。
更忘不了那個滿麵絕望,已經懷孕三個月的未婚妻。
恨意滔天!
悔之莫及!
情緒交織,幾欲瘋魔。
幸而天無絕人之路,半年內他在獄中獲玄醫傳承,治好自己燒傷,又被軍方秘密征召入伍。
仗著超絕醫術跟必死之心,僅五年半,張韜屢立不世戰功。
成就華夏將官之尊的無上榮耀。
君臨天下。
如今,他回來了。
曾經失去的一切,他誓親手奪回。
張韜隱去眼中痛色,沉聲問道:“斬月,我妻兒現在何處?”
美女少將麵露猶豫答道:“將尊,她…她們就在蘇家……”
“無須吞吞吐吐,直說。”
“是,您未婚妻受家族逼迫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富商,日子定在明天,今天晚上是她們家族聚會。”斬月咬牙說道。
張韜聞言,虎目寒芒暴閃。
蘇茗,這個讓他牽腸掛肚六年的女人。
為他留下了血脈,可自己卻負了她六年。
這一刻,順張韜恨不得馬上飛到蘇茗身旁,擁她入懷。
但現在還是時候,他必須先拿回張家產業,以此做聘禮,彌補這六年的缺失。
“我記得張家通過關係送來過請貼吧?”張韜揚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