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的采訪車中放著肖邦的《夜曲》,輕緩的音樂在車中蔓延開來,四人像是都被這富有詩意的樂曲所迷,連多話的李永君也變得不再言語,後車位中的楊帆伸出手,緩緩的在座椅上前行,輕微的觸動沈仙的手掌,動作輕柔的無以複加。
沈仙皺了下眉頭,馬上又舒緩開來,頭轉向窗外,手卻沒有移動,接受著楊帆的撫mo。她感覺自己有些緊張,心跳的很快,如同下一刻就要衝出來般暴露與空氣中。不停地咽著口水,心情卻難以平複,但又不願意抽手,這感覺讓她沒有了一絲力量,眼神也變得迷離。
李慶從車鏡中看著那糾纏在一起的手,像是心髒也被捏住了,讓他鬱悶的喘不過氣來,他明白了楊帆前一刻所說的風情,那是一種沈仙所特有的,有別於她人的特有氣質。
前方指示燈黃轉紅,一腳急撒車驚醒了車中的幾人。
沈仙飛速的抽開手,低著頭,讓人無法看見她那通紅的臉。
李慶可以從後車鏡中看見楊帆的眼睛,他也正在看著自己,兩人在後車鏡中對視。雙方的心思暴露無遺。
“幹嘛那,開車啊。”李永君指著前方的指示燈,提醒著李慶。
車又發動起來,無人說話,隻是個人心思卻又都已不同。
楊帆將鑰匙遞給李永君“我和沈仙去超市,你們先回去吧。”
李慶道“一起去吧。”
李永君道“你不是不喜歡買菜嗎,說這些是女人的活。”
李慶回答道“太長時間沒去了,突然來了興趣。”
楊帆和李慶再一次在後車鏡中對視,又快速的分開。
楊帆問沈仙道“上海人都會煲湯,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
沈仙點點頭道“我當然會。”
楊帆笑道“那就告訴李延慶你需要什麼菜好了。”
“不是一起去嗎?”
“那需要那麼多人,咱倆先回家收拾廚房,我家好久沒有開火了。”
李慶心中暗罵,麵上卻不露聲色,對著李永君說“我自己去就成了,你也先回去吧。”
李永君一看不需要自己出力,樂得不行,自然飛快的答應下來。
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處在一個屋簷下,讓楊帆家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沈仙在廚房洗菜,客廳中的三個男人各懷心思,分作在三個角落裏,沈仙的歌聲從廚房中傳出,卻沒有緩和著緊張的氣氛。
楊帆想人類最早的紛爭應該來源於女人,也隻有女人可以賦予弱者無窮的力量,使他們從弱小者膨脹成為神。
楊帆摘下眼鏡,長時間的對視讓他眼睛有些疲勞,李永君的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卻沒有退卻的跡象,他一直在睜著,眨都不眨一下。
“你認為誰時間睜的長,誰就將最終獲得那個女人?”
“不是嗎?”李永君已經將頭轉向了李慶一方,李慶隨即掉頭,看起報紙。“你們該知道我的實力了吧,不要妄圖阻攔我。”李永君淚流滿麵,但神情中卻透著興奮。
“我們不如換一種比法?”
李永君笑道“你們已經失敗了,就不要可笑的認為我會同情你們。”
楊帆和李慶對視後,直接將腦殘人不殘的李永君踢出局了,現在開始他們二人的戰鬥。
一天前沒有人會想到沈仙的突然出現,也同樣沒有人會想到楊帆和李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怒目相視。
“石頭剪子布吧,這樣方便。”李慶知道不占先天優勢,故選定了一種百分之五十機會的玩法。
“你要是告訴我出什麼,我們就繼續。”楊帆顯然不滿意他這種玩法。
“那你說怎麼辦。”李慶問道。
“你心裏清楚不過,她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李慶笑道“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足球比賽嗎?”
“有關係嗎?”
“當然有,足球比賽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足球是圓的,什麼可能都能出現,即使有守門員也一樣會有人射門,沒有一層不變的規矩。”
“這麼說,你要和我硬拚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