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國,一王二相三子四將。
南王將黎玧的幼女,將軍府的掌上明珠,黎清。
恬不知恥說句好聽的話,還算可以,長相,還可以,智商,還可以,家世,還可以,但黎清本人呢?
夫子微微遲疑一下,“還行吧。”
府裏的下人,比較捧場,“我們家小姐那是萬裏挑一。”
那試試看同齡人,比如她的好友杜安國,“哈哈,別給我挖坑!”
諸如此類,雖說微妙,但是大體能明白,黎清沒有明顯的優點,但是卻有不少的缺點,總得來說不算太討人嫌。
好了,說回正經事,說說黎清的事。
自古南王將多操勞,阿爹也是如此,常年不在家,照顧黎清的不是生母,也不是養母,也不是後母,而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奶奶。
老奶奶姓王,黎清喊她王奶奶,雖然是老奶奶,但是輩分極高,怎麼說呢,據說黎清阿爺還是她帶大的。
於是乎她常常自誇,她帶出來的孩子都有大出息。
這話倒是不假,阿爺年少成名,高居南王副將,阿爹更狠,在國武鬥場,向南王將撂下了旗子。
明目張膽的篡位成功,爾後南王將軍還來串門,說阿爹太不給他麵子。
兩人心平氣和的喝了幾回合,臨走人還打包了幾碗王奶奶的手工炸醬。
到底都是熟悉的,不如說看著長大的,雖然聽起來勇猛異常,但是黎清明白,裏麵大概有些小九九的,根據她的了解,阿爹對南王將軍並沒有什麼不滿。
到底還是當了南王將軍,阿爹日常很忙,但是之後更忙了,忙到自己夫人,也就是黎清阿娘偷偷在軍隊裏混了兩年的廚夫,隔三差五的給他下瀉藥也沒有發現。
也還是有一次下猛了,他拉了五天的肚子,說這軍裏夥食有異,徹查,拉扯出阿娘來,看到的時候也忘了生氣了,據說當時阿娘的白眼能飛上天。
副將叔叔回來說給她聽的時候繪聲繪色,直言,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將軍咬到自己舌頭。
於是乎阿娘光明正大的直接待在了軍隊裏,全然沒惦記她還有個女兒。
當然,黎清也已經十幾了,阿娘會去軍隊還是她出的主意,要不然,她怕哪天自己會有個後爹,畢竟正主那個真的不算是好相公。
陽光明媚,黎清在後院耍了一會長槍,擦了汗,就聽見下人來報,說是杜家小主子來了。
換了身衣服,隨意綁好頭發,像極了假小子,去了大廳,一把坐在正位上,本是她阿爹的位置,可是誰讓他不在呢。
杜安國習以為常,自顧自的喝茶,“哎,你啥時候出去走走,別老是憋在家裏。”
“出去幹嘛?”
“幹嘛?很多事啊,最近城裏來了不少生人,大家都是被比武大會吸引過來的,你不去看看熱鬧。”
“不過是給個場子,出些銀子,讓人看看熱鬧,有什麼好看的。
花錢的,賺錢的全然不在乎武,隻是要這麼個活動,大家湊在一起,算是今天幹了件事了,在那包場子,練習,發單子,買賣小食,誰在乎武藝了,隻有有人堆就好了,我就納悶了,這種活動到底為什麼開的。”
杜安國翻了個白眼,“武來武去,無趣得很,就是聚在一起,有些人氣,大家隻要這樣就好了。”
“哼。”
“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吧,人多也容易出事,給你說個好玩的事吧。昨日,我去聚香樓吃焦酥鴨,正吃得開心呢,忽然門口有人吵鬧起來了。你猜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