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信,我再來一刀試試!”說著,張穎血腥地一笑,狠手紮向了唐晚輕的另一條腿。
唐晚輕避閃不及,就算翻身躲避,從身手上仍不及經過特殊訓練的張穎。
血水染紅了唐晚輕的兩條腿,她臨出門那身簡單的米白色長裙,已經全浸紅了。
失血讓她的臉色,看起來白得透明,似乎是那馬上就要羽化的神仙一樣兒。
“唐晚輕,疼吧!你求求我啊!說你賤!賤啊!”張穎踩上唐晚輕劃開的手腕,腳尖狠狠用力擰道。
唐晚輕仍是沒有吭聲,隻是緊咬牙幫,早將口腔嫩肉磨壞了。嘴裏的腥甜,讓她暫時忘記了疼痛。
“你不說是吧?不說,那我就繼續了!”
一把刀又揮了下來!
啊!
張穎的慘叫聲傳來!
唐晚輕虛虛地睜開眼,隻見張穎的胸前透出半個刀尖,血紅在刀尖上渲染,耀出一線銀光。
張穎緩緩地轉過身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對她揮刀之人,雙唇喃喃一碰:“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麼會有刀?”
“撿的。”那人坐在地上,哪怕是沒有形象地,隨便往地上一坐,也給容恣坐出幾分狂狷霸氣來。
曾幾何時,她曾這樣迷戀著容恣這樣的人?
張穎踉蹌退跌幾步,唐晚輕平靜的麵容,終於打破,綻出一絲微笑的漣漪:“你醒了?”
“對不起,妞妞。讓你受苦了。”容恣柔聲道。
隨後他,直接向唐晚輕伸出了手,借著臂力向唐晚輕爬了過去。
也是,他現在的身體,怕是走路也困難了吧。
“沒關係,正好。”唐晚輕笑了笑。
亦不顧自己身上的刀傷,強挪著身體,向容恣靠近。
“哈哈哈,容恣,想不到,你今天居然像一條蟲一樣,在地上爬!哈哈哈……”張穎捂著傷口,退到一邊兒,指著容恣大笑。
笑完之後,她再次揮起了手中的柳葉刀:“容恣,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們都去死!”
說著,張穎拚進最後的力氣,拿刀紮向唐晚輕。
容恣雖已體力透支,可卻在危急之中,撲向了唐晚輕。
一把柳葉刀全身沒入容恣的手背。
唐晚輕感覺到身上的籠罩著的陰影,慌忙地伸手去摸,一股粘膩從他背上傳到她手上。
抬起頭,她睜著水霧的眸子,對上他柔情萬種的眼:“對不起,妞妞,原諒我,以前那樣對你。”
“我愛你,妞妞。”容恣歪嘴笑道。
唐晚輕哽道,淚珠在眼眶裏滾了一圈兒,終落下:“我知道。”
而後,容恣閉上了眼,帶著滿足的笑容,倒在了她旁邊。
“我也愛你。”唐晚輕含淚笑答。
無論過去種種如何,無論曾經我們經曆怎樣的慘痛,好在我們恰到好處地愛上了彼此。
以前的諸般種種,就當成是老天爺對我們愛情的考驗。
最美的愛情,不是正好,我愛你,你也愛我嗎?
容恣,我愛你。
所以,就讓以前的一切都隨風而逝!
“你們,你們都去死!都去死!”張穎被刺激得,已經徹底失控。
一手一把柳葉刀,再次紮向了唐晚輕和容恣!
——
三天後。
唐晚輕醒了過來,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她本來就有自愈能力,加上歡子的護理,就好得更快。
隻是兩條腿上的傷,還有四肢上的筋脈被挑斷,好得慢一些。
山子說,這是因為她的自愈能力速度有限,可能要再過一陣兒才會好。
聽歡子說,那天許行他們趕到的時候,她和容恣兩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張穎舉著兩把刀插向他們,給進來的許行一槍崩了腦袋。
了結了張穎,回頭許行還注意到了何素芳,這女偷偷摸摸的,打著顏顏的主意,讓許行逮了個當場,雷厲風行地把她攆了出去。
而後,他們都被帶了回來。她的傷都不在重要位置,哪怕沒治好,頂多也就是個殘廢。
可是容恣傷得太重了…….
山子把他帶進實驗室之後,一直到今天也沒有出來。
“嫂子,別太擔心。容哥會沒事的。”許行推著唐晚輕來到朱雀院兒的前院兒道。
她醒來後,每天都會讓人把她推到前院來,坐半個小時。
不為別的,隻為容恣。
可容恣進去之後,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山子的意思,許行半句嘴風兒沒漏,就連歡子也絕不提容恣的事情。
仿佛,他們都在刻意隱瞞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