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魏書驚道。
容恣擰緊的兩道眉,陷出深深的折痕。
啊——
啊——
啊——
果然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魏書和山子引頸一看,達西森那個瘋子,為了出去,居然把自己帶來的那些人,一個一個踢了出去,企圖用白骨開路。
“容哥,這達西森瘋了,居然把活人都扔了出去!”魏書不讚同的忿罵道。
容恣微眯著眼,一身沉冷如壁氣質,雖然讓感覺冷,可卻莫名有說不清的安全感。
感覺到懷裏細微的動靜,容恣立即低下頭。
隻見唐晚輕反複掀了掀眼皮,一雙秋水粼粼的桃花眼兒睜開一線光。
隨後緩緩抬起頭,看向容恣。
“唐晚輕。”久未開腔的容恣,終於動了嘴。
低醇磁緩的聲音,如動人的大提琴音劃過耳邊,好聽得能讓人忘記現在是多麼千鈞一發的時刻。
唐晚輕忽閃著眨了一下清澈的眸子:“我們,我們這是在哪裏?”
“在達西的地盤。”容恣簡單道。
“嫂子,你醒了。太好了!”魏書喜道。
山子也道:“能醒了,就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唐老四唐長青主動解道:“那兩塊晶石化成兩道光,融進她體內。想必晶石的能量她的身體無法承受,可好在剛剛她受了傷,血液的流失,無形中給她減了負。”
“你說得還真對,你看嫂子的傷口不流血了。我還擔心,傷口上是不是有毒,才會血流不止。”魏書道。
山子也想到了這一點兒,可又不解那個叫阮阮的女人,是怎麼情況。
便道:“剛剛那個女人,就是容哥的奶奶,她又怎麼會…….我記得,一般人無法承受那能量,容哥他爸,還有唐笑,都變成了灰。為什麼她會…….”
“或許,晶石的能量,與唐晚輕的身體融合之後。有了某種轉變,而這種轉變,恰好能讓人普通人承受。她能醒來,應該跟晚輕的血有關係。不過,她吸食進去的血液稀少,看起來,並不能維持她長久的生命體征。”唐長青答道。
“所以,她會在彈指之間就變老?”山子追問。
唐老四唐長青想了下道:“不完全是。達西一族怪用的養人的法子,必然是封閉。通過特殊藥物和手段,能將人體的生命體征維持在某一個時間段,本就違逆了自然規律。一旦脫離那樣必然的物理環境,她的身體就會迅速消耗,短時間之後,透支三十年青春。”
“原來如此。”魏書道。
“容恣,你快想辦法,把那些螞蟻引開!不然,我們就把容厲扔出去開路了!”達西童的聲音,又咋咋忽忽地響起。
唐晚輕這才眯起眼,順著筆直的通道,看向來人。
達西童她是沒有見過的,除了好奇之外,隱約也從他話中猜到了什麼。
“容恣,是不是出事了?”唐晚輕虛浮著聲音問。
容恣並未打算瞞她,簡單地交代道:“螞蟻將我們困了起來。”
“又是那些螞蟻?我記得唐四嬸說過,那些螞蟻怕青色的火焰。”唐晚輕輕聲道。
山子看向唐老四,問:“唐四叔,這些螞蟻怕青色的火焰,是有什麼原由嗎?”
“並沒有什麼原由,隻是偶然之間發現的。”唐老四道。
“火火在哪裏?”唐晚輕細弱著聲量問。
“他和許行在一起,很安全。”容恣道。
魏書突然拍了一下腦門:“我怎麼沒有想到,咱火火那小祖宗,兩手團出來的火球,就是青色的!”
“要是他在就好了!”山子也道。
“容哥,容哥,我們回來了!你們在什麼位置?”許行的聲音,從容恣衣領別著的耳麥中傳來。
“在手術室通往達西森房間的通道中。”容恣道。
“好!我現在讓火火點兩個火團子。我那個去,現在整個村裏,幾乎全是螞蟻!”許行啐罵道。
“村子裏全是螞蟻?那,那大家怎麼樣兒?”唐老四唐長青一臉焦急地問。
“放心,村裏的人,都跑了出去。現在這村裏就是一座空村。容哥,我先讓火火點上兩火團子,扔幾個燃彈下去!”許行聽到唐老四的聲音,簡單講了下村裏的情況。
轟!
轟!
容恣聽到了外麵燃彈爆炸的聲音。
外麵的響動太大,這通道裏也跟著一陣地動山搖。
蟻群開始四周逃躥後退,容恣抱著唐晚輕,踹開來時的暗門,沿原路返回。
山子和魏書,還有唐老四唐長青緊隨其後,達西童看到這邊有了出路,大聲吆喝著達西森往這邊兒走。
不過,他們好像被什麼伴住了一樣,遲遲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