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問我問誰去!我知道的是,自從容哥和嫂子進來之後,咱基地的位置就像被人裝了衛星定位一樣兒。對方很熟悉我們的位置…….”
直如探囊取物!
許行氣悶地咬了咬唇,這特麼到底是誰?
誰會那麼熟悉他們基地!
“容哥和嫂子,肯定不會。火火也不會。那還會有誰?”山子擰眉分析道。
“難道是,那個箱子!”歡子驚道。
“箱子?那個箱子裏到底裝著什麼?”許行這會兒也覺得那箱子奇怪起來!
隨後,許行看向山子,探究地望著他道:“山子,你不是跟著容哥去了實驗室,容哥應該給你看了,那箱子裏是什麼東西?快告訴我們,那箱子裏麵裝著什麼,到底有什麼古怪?”
山子的腦海裏,立即浮現出那天在黑箱下麵見到的場景,麵色遽變!
那裏麵的東西…….
“怎麼了,你說啊,那箱子裏到底裝著什麼啊!”許行急了。
“人,是個人。”山子沉著臉道。
“人?什麼人會裝在黑箱子裏?”歡子好奇問。
山子搖了搖頭:“這事兒,找到容哥再說吧!許行,今天把咱整個基地圍了的是誰?”
“八成是容哥這幾年一直在找的那個神秘家族,也有可能是唐門的人!媽的!要不是地下基地,局限受困,還真想跟他們在地上好好玩一玩!”許行咬牙切齒道。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先聯係上容哥再說!”山子道。
歡子輕輕歎了口氣:“我們在找容哥,他們肯定也在找容哥!所以,我看,我們得先找到容哥!”
“嗯!”許行頷首認同。
“就不知道容哥和嫂子現在怎麼樣了?”許行耙了耙頭上的草葉道。
——
山脈通道口,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幾乎已經埋進了挖出來的大半個坑裏。
兩人挖坑的動作,一直沒停。顯然還在繼續挖著,似乎是要把這坑挖到底似的。
“媽媽…….媽媽…….”火火邊刨土邊哭喊著。
容恣十食已滿是山土,指甲因為長時間刨土,破皮出血,開始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泥。
容恣沉冷地看了一邊刨土的火火一眼:“哭什麼,繼續挖!”
“媽媽……”火火咂了咂嘴兒,小聲呼喚著唐晚輕。
隻是他們已經挖了差不多半天了,天色也在漸漸變暗,還是沒有找著被埋在山脈通道中的唐晚輕。
“什麼人?什麼人在哪裏?”一個緊張的聲音從遠處鳥悄地傳來。
容恣幽深的黑眸,登時一眯:“你是誰?”
繃緊的聲線,如拉緊的弓弦一樣兒,發出嘶啞而紮耳的聲音。
那遠處行藏鳥悄而小心的的人,頓了一下,似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才道:“是容哥?容哥?”
容恣這才定耳一聽,這聲音,是魏書的。
“容哥,容哥!我是魏書啊!”魏書欣喜地喊道。
容恣緊擰的眉宇,微鬆之後,又緊擰起來。
“容哥,你們在幹什麼啊?火火,你這小祖宗,刨坑幹嘛啊?”魏書帶著死裏逃生的重逢之喜,問道。
火火戴著手套的一雙小手,滿是濕濕碎碎的山土,他努了努嘴,吸了吸鼻水,眼中泛著星光一樣的水。
魏書感覺到了異常,咽了下口水,往四處掃了掃,好像少了一個人?
嫂子?
嫂子呢?
看看火火這表情,又看看容恣這手上不停地刨土動作!
魏書立馬就想到了種可能!
登時,隻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膛口,上不去下不來。
嫂子……
“容哥,你等著,我,我我,我去把他們都叫過來!”魏書聲色遽變道。
其實心裏隱約知道,事發之後,離現在都快半天了,嫂子就是被埋在山脈裏,估計也沒有什麼生還的希望了……
“容哥!你等著我!我我,我們馬上來!”
魏書幾乎是拔腿就跑兒。
他循著原路,一腳深一腳淺地去找許行山子他們……
“你,你說什麼?容哥他們在刨土?嫂子被山土給埋了?”許行激動地差點兒,沒從地上跳起來。
逃生的時候,他的輪椅自然是帶不上的。全靠兩個兄弟撐著他,上了礦車,從通道裏逃了出來。
“唐晚輕要是沒了,那容哥,不得瘋了?”山子按了按胳膊上的傷口,蹙眉道。
“兩父子一直在刨土!我找到他們的時候,那坑已經刨了大半個池塘大小了。如果找不到人,我估計他們會一直刨下去!你說,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