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恣用刀劃花了容厲的臉兒,那刀上抹了點兒毒,傷口無法愈合。晚上沒找藥,就高燒了。老爺子就是來求藥的。”容天愛解道。
唐晚輕知道容恣拿刀劃花了容厲的臉兒,她當然覺得這樣做過了,可容恣做事兒向來按自己的來,她還沒得及出聲兒,容恣的刀就飛了出去。
隻是沒想到,容恣的刀上抹了毒。
那容厲的臉,不是……
唐晚輕用眼神問。
“聽說會留點印記。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年紀小著,以後還可以整回來。倒是你,怎麼才幾天不見,你的臉就變成了這樣?”容天愛感覺十分奇怪。
唐晚輕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起來,就發現變成這樣了。”
“放心吧,有阿恣在。他一定會想辦法的。”容姑姑容天愛道。
唐晚輕點點頭,別人她還會懷疑,可是容恣的話,她真是完全相信的。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總能讓她感覺到絕對的安全感。
“對了,晚輕,你能不能跟阿恣說一下,我那藥用完了,讓山子再送些過來吧。我這個頭疼的毛病,一到晚上受風就發作。你能不能幫我跟阿恣說說?”容姑姑容天愛拉著唐晚輕,難得這麼親近道。
唐晚輕不知道容天愛向山子討要的是什麼藥兒,也不敢冒然答應,但看容天愛的氣色不佳,確實比不上前幾天麵色紅潤,便道:“姑姑,你說的藥,我會跟容恣提的。隻是我不知道那藥到底是什麼?也不能肯定,容恣就一定會給。”
“會給的,會給的,就是一般兒的止疼藥。”容天愛笑容虛虛地說。
唐晚輕傾了下頭,應道:“好的,我試試。”
——
這邊兒,京城盤龍山山頂。
一輛直升機停在山頂,吹過山頂的冷風,將容恣單薄的長風衣,吹得獵獵作響,襯得他身形更加挺拔如玉。
黑色將他沉穩張揚的氣勢,很好含蓄在方寸之間,盡管看上去斂了幾分壓人氣勢,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不減半分。
一雙浸泡在冰泉裏黑玉眸子,沁著湛湛的銀華,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無所遁逃。
“容哥,報告出來了。”莫語山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聲線略沉重道。
容恣沉沉的目光,遠遠地落在盤龍山的遠處,遙遠的視線仿佛給人一種不冷不熱的成竹在胸的感覺。
“嫂子的體內的HB235原來是陰性,現在還是陰性,隻是她體內的毒素,好像因為什麼刺激,在改變她的身體機能。”莫語山道。
容恣將飄渺的目光收回來,定定地看著他:“說清楚點。”
莫語山蹙了蹙眉:“這份血檢報告裏,嫂子體內的毒素活躍程度異於往常,有一種物質,在催發這些毒素改變嫂子的機能。可能先會是臉。接下來可能還會是其他地方。”
“有什麼辦法?”容恣聞言,眉宇緊擰。
莫語山在心底暗歎了口氣:“這個,暫時沒有辦法。以我們現在的技術,始終無法明確測出,這是一種什麼物質。我和書子甚至懷疑,這種物質到底存不存在?”
“還有,容哥,你的血檢報告顯示,你體內的HB235陽性,開始變異。容哥,你最近的身體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莫語山問。
容恣目光思索一會兒,搖了搖頭。
他的身體很好,身手隻比以前更好,所以,他沒覺得哪裏異常。
“真的沒有嗎?容哥,你一定要注意你的身體。HB235發生變異的後果,我們誰也不知道。有可能,會很嚴重,也有可能,一直沉寂在體內。”莫語山提醒道。
“嚴重?你指的是什麼?”容恣眯眼問。
莫語山抿了抿嘴:“變異,可能會刺激人體基因中的隱性病種,發生病變之後,人的身體就會迅速衰敗。當然,也有可能刺激人體裏隱藏的某些機能。就像生命脫離海洋之後,鰓就會退化,可生命的基因鏈中,還會存在這種隱性退化的基因,若是變異之後,刺激這些久為不用的基因繆碼,一切就很說了。”
容恣視線淡漠地從莫語山身上移開:“你的意思是,我和唐晚輕,會……”
莫語山點了下頭。
當然,他真的很好奇,唐晚輕體內的HB235為什麼會比容恣體內的穩定?
而,唐晚輕體內的毒素又是經過什麼,來催生機能生變的?
為什麼,能與HB235相安無事多年?
“嫂子的臉,現在恐怕隻能這樣。但我和魏書會盡快找到藥物來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