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隨著身體的成長,體內的機能日漸發達,他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多越大。
進食也會遠勝於普通嬰兒。果然,吃得多了,火火的小身板倒不是肥了胖了,而是更加的壯實了。
看著小人兒不大,也並非圓滾滾的,可抱起來就特別吃力。
火火因為心情不好,一口氣就喝了十瓶奶。
喝完之後,還向唐晚輕要了一瓶,唐晚輕樂得又給他泡。
有人的食量增加,有人的食量就越發減少了。
比如容恣,一早不吃,也還是精神百倍兒,這固然跟昨晚舒爽了有關,可到了中午,也隻是掉起筷子,隨意沾了沾。
看來食欲不怎麼好。
火火則抱著小奶瓶啃得特別香。
“你最近,吃得不多。”唐晚輕看著容恣道。
容恣聞言,嘴微咧,果然許行說得對,女人就得收拾收拾。
哼哼,你看,成效頗好,知道關心自己了。
“嗯。”容恣輕應了一聲。
唐晚輕還想問他,是不是外賣吃膩了,要不要換點別的什麼。
結果,容恣就來了句:“最近,心情不好。”
這話意有所指,難道怪她不理他?
也不看看,是誰把火火落丟下,害得她以為火火死了。
唐晚輕臉色一黯,他不提這事兒,她一早都高興地忘記了。
容恣看到唐晚輕麵色一轉,尋思著軟上兩句。
可門鈴響了。
唐晚輕去開門,從玄觀的視頻中,看到是唐門唐老爺子唐雲天和唐門的藥掌唐長平。
看到唐雲天,她就想起唐長青。
她不知道,為什麼唐門一家子人,對她的態度都不大一樣兒。可她心裏明白,唐門的事沒那麼簡單。
正因為不簡單,她並不想介入唐門這趟渾水。
對於唐門人的到來,她也表現出情緒很濃的抗拒。
“容恣,唐門的人來了。”唐晚輕站在視頻前看了看,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他們來了?”容恣一聽,也跟他一個情緒。
隨即想了下,嘴角輕蔑一扯:“讓他們進來吧。”
唐晚輕略帶意外地嗯了一聲兒。
拉開門,轉身即往客廳走。
冷淡的態度,雖然讓唐藥掌不喜,可終歸抵不住老爺子對唐晚輕的認同,便推著唐雲天進去了。
“晚輕丫頭,見到爺爺你也不打聲招呼,看來在外邊,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唐雲天粗嘶的聲線,明明主觀是要打趣,可客觀聽起來就讓人感覺渾身森然發毛。
“既已都證實了,你是唐門的人,我看你就收拾收拾帶著孩子回唐門吧。”唐藥掌唐長平,一進來就拿出了一門之掌的不容人置喙的態度。
唐晚輕看了看唐雲天,又看了看唐長平,眉目平整鎮靜:“證實我是唐門的人?是如何證實的?因為幾份鑒證報告,還是因為那種惡心的皮筋蟲?”
“如果僅僅認為單憑這些東西,就可以說我是唐門的人,是不是太隨便了。口稱是我生母的,與這位生母的丈夫,口徑不一。一個說,我是她生的,一個說我不是唐門的人。我想,這裏麵,沒有那麼簡單吧。”
“晚輕丫頭,你能說話了?”唐雲天和唐長平均是一陣意外。
隨後,唐雲天一雙濁目帶笑地看向唐晚輕:“不簡單?晚輕丫頭,那你認為,有什麼複雜的?”
“你要是準備坦誠相告,也不會繞這麼大個圈子。”唐晚輕反唇相譏。
“你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唐長平斥了她一句。
容恣眉宇一擰,一把柳葉刀飛了出去:“我說過,輕輕不是唐門的人。”
“這DNA鑒定都出來了,容恣你怎麼就不認字呢?”唐長平氣哼哼道。
“爺爺今天來,就是想接你和火火回去。你在外麵流浪了多年,在唐鎮國那裏過的日子並不好,爺爺就是想補償你。當然了,你要是不想回唐門,爺爺也不勉強你。畢竟,養恩比生恩大。隻是如今何素芳,怕是恨死了你。”唐雲天一改先前陰森的態度,忽然好聲勸起來。
慈藹的態度,就像一個真正關心自己孫女兒的爺爺一樣兒。
想起何素芳,她心裏的情緒挺複雜。說不清是難過還是遺憾。
“對了,爺爺還有一件事兒,要跟你們說。那天截走了火火的,叫阿梅。她說,她跟之前在一個叫蘭蓉的手下幹事兒。後來,就出了意外,跟了別人。她說,他們在找一個人。一個跟容家姑姑關係親密的人,這事兒,你們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