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倒是靈俐地插著道:“厲小少爺,路羽少沒養你,沒照顧你,那是因為,咱羽少病了。你想想,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基本沒見過羽少?”
容厲防備地看著容明,他住青龍院兒那段時間,倒是跟容明親近來著。
就連對容羽也是很親近的。
隻是搞不清楚,短短一段兒時間,這容厲對他們主仆的態度,變化太大了。
“所以啊,並不是咱羽少不照顧你,不養你,而因為生病了沒有辦法。這才讓恣少照顧你。”容明循循善誘道。
“你想啊,恣少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不可能完全顧及到你是不?”容明接著道,企圖將容厲從這個死圈中引導出來。
“不行!他不能這麼對我!我才是最大的,他不能對那個小崽子好!那個小崽子就是個怪物!會點火的怪物!”容厲咬定這一點兒,就是不放。
容大海一聽,原本平息了小半兒的火氣,又躥了上來:“你們都聽聽,都聽聽,這特麼說得什麼話兒!我都說了,別人怎麼看你兄弟不要緊,關鍵是怎麼看你兄弟。你連自己的兄弟都不友愛,將來是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你都幹啊!”
這話說得重了,坐在一邊兒的容天愛容姑姑,不急不徐地迂回了句:“老爺子,孩子慢慢教就好了,何必跟自己急?”
“都特麼生的什麼玩意兒!沒一個是省心的!”容大海氣得吹胡子瞪眼。
“爸,小厲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教他的。”容羽道。
“我不要你教!”容厲大聲駁道。
容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那我請人教你。”
容厲小臉氣得通紅脹血:“你你你……怎麼這麼討厭!”
——
晚,時十二點整。
公寓的指紋鎖才有開門的響動。
容恣推開防盜門,經過玄關,進了客廳。
唐晚輕和火火已經不在了,整個客廳空蕩蕩的,就剩他這麼一個夜歸的人兒。
連皮鞋砸地的腳步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悅地皺了下英挺的眉宇,漠然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兒,因為沒有找到目標人物,而顯得意興闌珊。
隨後,他推開了次臥虛掩的門,就看到,火火扒在唐晚輕的懷裏,睡得呼呼作響。
就連唐晚輕也睡得倍兒香,一大一小,此起彼伏的呼息聲兒,合奏成了一曲安謐溫馨的安眠曲。
容恣方才的不悅,居然奇異地就散了許多,如今隻覺得那小子扒在唐晚輕懷裏的身影,有些礙眼兒。
扒哪兒不好,小手還緊抓著唐晚輕胸前兩團綿軟。
雖然隻是無意識地扒抓在哪兒,可還是點起了容恣多日來悶夠了的火氣。
他盯著火火看了看,黑眸與夜色融為一體,硬朗而英俊的五官霸氣往前一湊,一手直接將火火從唐晚輕懷中捏起。
這小子還睡得挺死。
容恣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以詭異的速度將火火丟進了主臥。
然後又以詭異地速度回到了次臥,反鎖。
緩緩靠近睡夢中毫無防備的人。
夜色中,黑眸開始漸漸眼綠,像狼一樣兒,撲了上去......
良宵注定一夜,一夜注定良宵。
事後。
唐晚輕看到容恣就像一隻厭足雄獅,飽餐之後,慵懶地扒在自己的領地,閑閑地剔著牙縫中的肉絲兒。
唐晚輕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每次,這廝,隔一段時間就把自己狠狠折騰一頓兒。
真特麼禽shòu啊!
她早應該知道的,這廝不會安靜太久。像他這樣從不吃虧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唉,她真是想得太美好了!
真是失策啊失策啊......
她哀怨地瞪著容恣。
唐晚輕本就一雙含情微露的桃花眼兒,眼下雲雨之後,眸中的風情嫵媚無限,這麼哀怨一看,簡就像勾子一樣兒,引得人想幹什麼少兒不宜的壞事兒。
容恣歪嘴笑了笑:“別這樣看我。”
“不然,你會哭的。”這雞賊的笑顏,讓唐晚輕真地很想爬起來,撕了這張臉兒。
“還看?還看,馬上讓你哭。”容恣歪歪嘴,眼中的顏色深了深。
唐晚輕感覺到容恣身體上明顯的變化,立即選擇了閉眼兒。
誰想看你啊!
自作多情!
“輕輕,以後別不理我,好不好?”容恣伸出自己的大拇指與食指,散漫地摩挲著她的耳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