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加大馬力開到了沙灘之上,剛停下車,許行就指著前麵道:“容哥!前麵就是魏書的車!媽的,看樣子,好像出事了!”
容恣墨宇輕斂,朝許行打了個手勢。
許行點頭,直接在腰際別上一把黑家夥兒。唐晚輕雖然不認識那大家夥兒的型號,可知道,這玩意看著就不便宜。
事情,看來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如果唐門的人把火火抱走了,那到底又是哪些人,能把火火從唐門手裏搶走?
“輕輕,在這裏等我。”容恣帶上家夥什兒,下車之前,低醇的嗓音放柔了幾個度,對唐晚輕道。
“你的腿不便,在車上照顧顧輕輕。”
隨後,容恣又對許行道。
唐晚輕點頭,她知道,她不是練家子的,越是這種時候,自己如果越是冒然跟上去,隻會沒有自知之明地給他們添麻煩。
“容哥放心,我會保護好嫂子的!”許行拿出自己的大家夥兒,上了膛,他熟練地操著大家夥兒,眯眼看向魏書那車的方麵。
容恣下了車,挺拔高大的身軀,邁著從容的步子,往魏書那輛車走去。
即便隔得老遠,可隻要看看容恣的背影,就能感覺到他那懾然凜人的壓迫氣勢。
能讓人退避三舍。
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似的。再大的困難到了容恣麵前,也隻會變成小菜一碟。
魏書的車,車門像兩隻正在張開滑翔的翅膀,敞開著。
容恣走過去的時候,犀利的黑眸,瞬間掃過車內的情況。
車內沒人!
容恣眼中的黑霧濃了濃,繼續往前走。
就在車不遠的地方,他看到了魏書正麵對著大海站著。
就像在深思發呆一樣兒,一動不動,他站得離海麵很近,海水一波一波打上來,將他的褲腳和鞋襪都打濕了。
容恣快速地觀望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緩緩朝魏書靠近。
見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容恣站在魏書背後,淡聲問:“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容哥,是你嗎?”不難聽出來,魏書的話語中,盡是參雜著痛苦的驚喜。
容恣已經發現了魏書的異樣,視線往下一移,發現魏書的兩腳居然綁著兩根繩子。
左右一邊兒一根,繩子的另一端延伸到了海麵,再往前,容恣居然看到了兩個救生圈兒。
那救生圈中,浮著兩個孩子,一個正是剛剛失蹤的火火,另一個居然是容厲!
特麼的!容厲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裏?
“容哥,火火和容厲都被綁在了救生圈上,他們下麵是埋好的炸藥,我脖子被他們掛了計時器,還有十分鍾。容哥,快想辦法,不然火火和容厲都會被……”
魏書不敢說下去,設計這個招兒的人,還真特麼變態。
把他的手機丟進了海裏,而且,還告訴他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兩孩子就會因為繩索的波動,提前拉動定時炸彈的開關,讓他們引爆。
而且海水一浪一浪打過來,這水速也在影響著繩子的鬆緊程度,他急得大氣也不敢喘,頭上冒著冷汗,隻能幹等著容恣過來。
他就說,怎麼有人會傻到在公共場所,玩這種危險遊戲。
原來,局早已設好,隻等他們來罷了。相信在暗處,那些人一定還在看好戲。
容恣眉目徹底沉了下來,此時他掏出手機給許行打了個電話。
“過來。拆彈。”
丟下兩個字之後,許行嚇得顫了三顫,立馬將油門一踩,沙灘容恣的方向前進。
許行的腿還沒動手術,雖然看上去挺正常,可一下車自己走路了,就開始一拐一拐的。
唐晚輕一聽到拆彈兩個字,心裏就像有一顆炸彈爆炸了一樣,炸得她心驚肉顫,耳鳴腦昏。
拆彈?
火火身上有炸彈嗎?
“容哥,怎麼回事兒?”許行拐著腿,急問。
“下水,炸彈在水裏。”容恣道。
許行這才注意到魏書左右腿上綁著兩根繩子,當即呸了一句:“還有多久?”
“十分鍾,過了三分鍾,你還有七分鍾。”容恣道。
許行立馬把身上的外套一脫,往地上一扔,潛進了水裏。
唐晚輕在沙灘旁邊,看得渾身發顫。
她死咬著自己的下唇,咬得一點兒血色也沒有,甚至還咬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噗通!
很快,容恣將身上的衣裳一甩,也跳了下去。
唐晚輕望著一浪打一浪的海水,急得整顆心都像被人挖空了!
“嫂子,沒事兒,許行那家夥可是一把拆彈好手!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