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怕我在飯菜裏下毒,所以,姐姐和姐夫怕了?”她高挑著眉,火焰紅唇一扯,嘲諷味兒十足。
唐晚輕抱著火火,嘴角的笑紋淡淡地化開,搖了下頭。
“唉,媽現在對你,可是恨著呢。所以,我怕影響姐姐和姐夫用餐,就讓徐姨把媽送回屋裏吃飯了。沒想到,姐姐和姐夫還是不相信我。那我就不客氣,先吃了。”
唐晚安說完,就徑自舉起筷子,吃起來。
“爸的遺產分配,我讓人做好了合同。姐姐,我也不虧你,咱一人一半。”唐晚安邊吃邊說。
火火喝完奶之後,在唐晚輕的懷裏打起了哈欠。
唐晚輕撫著火火的小腦袋,讓他在懷裏先睡上一覺。
唐晚安眼尖地發現火火開始閉眼,又來了一個提意:“孩子快睡了吧,要不讓徐媽抱去房間休息一下?”
唐晚輕想也不想地搖頭,唐晚安這次回來,變化很大。
要是換以前,一言不合,她就會鬧起來。可現在,她沉得住氣,就像經過人訓練似的,像一條毒蛇隻要獵物一有風吹草動,她就立即出擊。
火火必須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哈,我就知道,姐姐不會同意。唐晚輕,其實,你就是怕我動手吧!嗬嗬,你怕也沒有用。我想動手的話,唐鎮國不照樣死在了你們的眼皮底下?”唐晚安嗬嗬輕笑出聲。
“喲,我都忘記了,你現在的嗓子不好,說不了話。姐夫又不是個多話的人,所以,就隻能我在這裏說了。”
唐晚安說著說著起身,從一個檔案袋裏找出兩份合同,扔給唐晚輕:“簽字吧。財產一分,你們就可以走了。說實話,我真是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你!”
唐晚輕拿過合同掃了一眼兒,是很正常的財產繼承合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唐晚安怎麼會,隻讓她簽個字,分個財產就讓她走呢?
這太不正常了!
而且,唐晚安肯定不會放過她和容恣。
“唐晚輕,你不會連簽個合同都怕吧?”唐晚安見唐晚輕久久不動筆道。
唐晚輕翻了下合同,見沒有什麼問題,就拿起簽字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唐晚安拿過合同看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高興。
“唐晚輕,你走吧。走出唐家這個大門,我們之間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其實,你不是我媽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要慢慢的,一點一點地對付你!把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討回來!”
唐晚安說這話的表情,近乎癲狂,五官扭曲成一條難看的麻繩。
唐晚輕微擰著眉,如果這才是唐晚安的本來麵止,那剛剛她與他們周旋這麼久,隻是為了簽個合同嗎?
不會這麼簡單啊!
“啊!唐晚輕,唐晚輕!唐晚輕!我要殺了你!”
唐宅二樓的走道,響起何素芳充清唳氣地尖叫聲,哐當一聲兒,不知道什麼東西倒了,還是怎麼了,何素芳手裏居然拿著一把水果刀,從二樓衝了下來。
唐晚輕嚇了一跳,抱著火火從椅子上起身。
唐晚安並沒有讓人攔著持刀衝過來的何素芳,而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像看好戲一樣,作壁上觀。
容恣凜冽的五官,除了眸子沉了沉,什麼動作也沒有。
眼看,何素芳拿著水果刀就要衝過來,可就在眨眼的功夫,一把柳葉刀在電光火石之間,飛了出來,迅速插中了何素芳的手掌心。
她持著的水果刀應聲落地,然後就像唐鎮國曾被柳葉刀插中了手掌心一樣兒,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尖叫。
啊啊啊——
唐晚安見何素芳受了傷,忙起身走到何素芳身邊:“唐晚輕,我媽跟你再不親,也是養了你二十多年的人。你居然眼睜睜地看著,容恣出手傷她,你還是不是人?”
“唐鎮國也養了你二十多年,你不也下得了手?”容恣冷冷地歪了下嘴,反唇相譏。
“我爸的死,是我做的嗎?他死,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唐晚安讓徐媽把何素芳帶了下去。
“算了,你們走吧。從明天開始,我們慢慢玩!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唐晚安眯著眼,咬著自己的兩排牙齒,心中的恨意如濤天海浪一樣,翻天覆地攪動著。
如果不是那個人,她早就動手了!
容恣,唐晚輕,我會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唐晚輕抱著火火離開,容恣攬著她的腰身,兩人沉默無言地上了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