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恣看著平板上,唐晚輕認真地打了一大段,仰天咯咯笑出了聲兒。
“輕輕,你被騙了。容厲不是我的兒子。”
“那他是誰的兒子?”唐晚輕看著容恣得意的笑臉問。
這事兒,許行和魏書心裏都是有數的。
“蘭蓉和容羽的孩子。”容恣想了想道。
“蘭蓉和容羽的孩子?我記得,容羽幾年前不是大病了一場,一直沒有蘇醒。可容厲這孩子算年齡,就是那時候生的啊。這樣算來,時間上感覺有點兒不對味兒啊。”唐晚輕打字道。
“怎麼不對味兒了?”容恣挑眉。
“蘭蓉當年想設計我,後來,我看她這麼想生孩子,就讓人取了她的卵子,容羽的jīng子,做了個試管嬰兒。她一直以為這孩子是我的,所以,一直對容厲很好。”容恣風輕雲淡地說道,就像在談著哪個電視一樣兒,一臉事不關己。
啊?
唐晚輕在手機上,連打了三個啊!
你可真會吭人啊!
要是蘭蓉知道,那不得把容厲恨死啊!
“那,現在蘭蓉呢?她知道這個事情嗎?”唐晚輕在平板上編輯問。
容恣點點頭。
“那她……”唐晚輕打在這裏,停住了。
容恣摸了摸唐晚輕頭:“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處理。”
“容羽也知道這個事情嗎?”
容恣搖頭,這事兒,他一直沒讓人說穿,就是擔心容厲的情緒。
不過現在看來,這小子的情緒是不用擔心了。
等忙完這一陣兒,就將這個好消息,直接告訴容羽。
那怎麼不告訴容羽?
唐晚輕心裏很想問這句話,可還是選擇了沒了。
她信容恣會有更好的安排。
——
唐鎮國意外身亡,這件事情,魏書調查了小半天,才通知唐晚安和何素芳。
唐晚安是巴不得唐鎮國這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死了。
何素芳則恨死了唐鎮國,屍體入棺材的功夫,何素芳就趁機死捏了唐鎮國一把兒,以示解恨。
唐鎮國的死,是誰做的手腳,容恣很快就查了出來。
動手的,就是唐晚安。
她似乎有意暴露自己謀花唐鎮國,隻是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逮著這件事情做借口,唐晚輕收到了一份快遞過來的,辦喪事的貼子。
喪事停留三天之後就入土,唐晚安特地以妹妹的身份,邀請唐晚輕和容恣參加。
喪葬出殯那天,唐晚安就在唐宅的大門口,一身黑色的深沉的連衣裙,在唐宅大門客套又有效地寒暄著。
出殯那天,她是必須要去的。
就算對唐鎮國沒有什麼感情,可唐鎮國和何素芳,畢竟養了自己二十多年。
不缺吃喝的供著,養著。
念份舊情,這喪葬出殯,就得去親自行行禮。
那一早,唐晚輕和容恣,容恣抱著火火,從黑色的邁巴赫裏下來。
徐媽一身黑色的衣裳在屋裏屋外忙著。
唐宅的客廳布置成了靈堂的樣子,到處掛著白綢。
唐鎮國是去火化的。
唐晚安和何素芳就站在唐鎮國遺相的一邊兒,待來人三鞠躬之後,回禮。
唐晚輕有一陣兒,沒看到何素芳,乍一見到她,便發現她身上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氣勢,嬌慣的,盛氣淩人的富貴氣派,全磨沒了。
氣色不大好,比以前瘦了很多。
臉上的皮膚又鬆又黃,完全沒有以前的在線狀態,遠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多歲。
輪到唐晚輕和容恣來行禮的時候,何素芳抬眉看向了唐晚輕和容恣。
雖然何素芳的氣勢不在了,可她眼裏那股陰沉,卻越發明顯了。
她死死地盯著唐晚輕,那眼神,恨不能從唐晚輕身上咬上一塊肉下來。
唐晚安的態度則截然相反,胸上的笑意不深,隻是別有用意地盯著唐晚輕,和容恣懷裏的火火。
“姐,真是有日子沒見了。沒想到,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唐晚安毒蛇一樣的目光,落在火火身上時,唐晚安緊張地擰眉看向她。
唐晚輕不言,盡管她很想問問唐晚安為什麼要這麼做!
唐晚安笑了笑:“看樣子,姐姐的嗓子還沒好啊。很快,姐姐也不用盼著嗓子了。”
唐晚輕微盼眼,瞳孔劇烈地一縮,唐晚安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你就會明白的。唐晚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