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容厲的神情也有些低落,這樣的情緒特別容易覺察出來。
“嫂子,容哥在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容哥說。”魏書問。
唐晚輕點頭,拿手指了指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腦的容恣。
魏書鬆開容厲,徑自走到容恣麵前,像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一樣,一臉嚴肅地站在容恣麵前,語帶愧疚地道:“容哥,事情讓我辦砸了。唐鎮國今天早上死了。”
唐鎮國死了?
唐晚輕聽到了。
唐鎮國死了?
唐晚輕耳邊數度浮現著這句話。
雖然她對唐鎮國和何素芳的感情不深,可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震驚了一下。
就像天上的太陽,每天東升西落,而忽然有一天,太陽躲進了雲層裏,消失了一天。
隻見天光,而不見那一輪紅圓。
簡單的說,唐鎮國的死,對她而言,就像習慣的天氣,忽然變換了一下。
雖然有些不適應,可很快便也就能理解了。
唐晚輕回頭目光緊緊地看著魏書。
魏書也不知道這事兒,現在說出來合適不合適,感受到唐晚輕的目光和容恣凝冷的視線時,渾身一滯。
“怎麼回事?”容恣推開手裏的電腦,問。
“三天前,不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地方。前兩天好好的,可第三天不知道怎麼了,他跑出去,說是買煙。就被附近在建的建築給砸到了,是一麵正在砌的紅磚牆,大概半米高都不到,從五樓上掉下來。當場死亡。”魏書道。
“有查到,是誰幹的?”容恣問。
魏書搖頭:“暫時還沒有結果。容哥,這件事情,是我安排不妥當,才會讓唐鎮國就這麼死了。”
容恣臉色一滯,眯眸陰惻惻地道:“有人如果成心想讓他死,他早晚也會死。”
“容哥,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人為的。”魏書道。
容恣不置可否,微含著眸子,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嫂子,這件事情,希望你節哀。”魏書轉過身,對著唐晚輕道。
唐晚輕傾了下頭,頗感歎世事無常。
“啊!疼死本寶寶了!”站在玄關處容厲的慘叫聲,喚回眾人的視線。
原來是火火揣著皮球往門口扔,正好砸在了容厲的頭上。
火火扔皮球,是坐在地上扔的,沙發檔住了火火的小身子,所以,火火往那裏扔,扔中容厲完全就是個意外。
唐晚輕聞況,忙過去看看容厲的懷脫。
她見容厲揉著腦門,便試圖拿開容厲揉腦門小手,看看砸得如何,是不是腫了個包。
容厲似乎心情不大好,將唐晚輕伸過來的手一推,惡聲惡氣地道:“我不要泥看!果然,泥有了自己滴寶寶,就不要本寶寶了。還讓自己滴孩子拿皮球扔我!太過分了!”
唐晚輕一臉錯愕,沒想到容厲一直是這麼想的。
她歎了口氣,是忽略容厲這孩子的感受了。
自從有了火火之後,她的注意力和精力全在火火身上,而容恣本來就對容厲不親近,如今有了火火,自然是不會怎麼想到他。
容恣對親生兒子火火也就那態度,何況是容厲呢。
唐晚輕朝容厲忙搖頭,想告訴他火火不是故意的,可心裏的意思,嘴上一時說不出來。
倒是魏書聽到這番話之後率先斥道:“容厲,你怎麼說話的!嫂子看你,那是關心你!這球是火火,坐在地上隨手一扔,人還沒沙發高,怎麼可能看到站在玄光處的你。再說,火火才半歲大,能有多大力氣。你就少在這裏小題大做了。”
容厲被魏書說中了實情,臉上特別難看,確實,這皮球拉著弧線低空飛行落下,本來就沒有什麼力道。
他就是心裏不舒服,為什麼,這麼久不見,容恣和唐晚輕居然可以把他晾在一邊兒。
而且,他知道唐晚輕的小孩,火火出生了,聽說長得很可愛,很像容恣,這些都讓他心裏極其不舒服。
“魏書,沒想到,連泥也不關心我噠!那本寶寶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用!泥們幹脆用皮球把我砸死吧!”容厲生氣地一嚎。
用皮球砸死?
用皮球怎麼砸死一個人?
唐晚輕又想笑,又不想笑。
容恣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容厲像個小醜一樣發著脾皮,冷冷道:“想死就去死,沒人攔著。”
容厲愣了,他很聰明,當然聽懂了容恣這話的意思。
登時心裏難過得跟什麼似的,緊攥著拳頭,赤臉紅眼道:“我就雞道!泥們有了這個小崽子,就不會要我了!嫌我煩了!嫌我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