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兒,嫂子真的是你的女兒啊?可是昨天四叔明明說她…….”唐寶安放下手中兩個半人主的黑袋子,道。
“她是我的女兒!她是從我肚子裏生下來的。當然是我的女兒!你四叔說她不是,隻不過是不想讓她回唐門。”江芷道。
她哀淒地看向唐晚輕,眼中噙著豐盈的淚水,眼中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慈母的關懷:“晚輕,我是你媽媽。老四是你父親。”
“真的啊?那這麼說起來,咱還是親戚了。”唐寶安興奮地道。
如果唐晚輕是自己的表姐,那她這條小命就更加有障了。
唐晚輕不解地望著唐四嬸江芷,昨天晚上,容恣少言地跟她交代了幾句。
告訴她這裏是唐門,專門製毒販毒。
這次帶她上唐門,就是想給她看病。當然唐長平說她體內有‘噬體蠱’這事兒,他沒有說。
自然更細致的,說到唐門老四,就沒有再說了。
所以見到江芷的時候,她除了昨天有過第一印象,就不知道她哪來的根據,忽然冒出來說自己是她的親生女兒了。
她的父親不是海城唐鎮國,母親不是何素芳嗎?
她跟唐晚安是雙胞胎姐妹,她早唐晚輕出生半個小時。雖然她和唐晚安與其他的雙胞胎姐妹不一樣,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可這些年,她也確實接受了,唐鎮國何素芳,唐晚安這樣一家子人。
盡管唐鎮國何素芳一直偏袒唐晚安,也盡管唐晚安一直在背後使小動作,可她還是上接受了。
隻是冷情一些,對這些親人,並未投入太多感情。
當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他們就是沒有太多的感情。
以至於,家裏每每出現的歡樂時刻,她總突出來,是那多餘的一位。
“四弟妹,你在胡說什麼啊?她,她怎麼可能是你和老四的女兒?你和老四的女兒,當年,當年不是生下來就死了嗎?”唐長平是半信不信。
一來,唐老四能認出唐晚輕,這就表明,唐晚輕跟唐門必然有關係。
二來,老四當年的女兒,確實是死了啊。這事兒,唐門當年接生的幾個老仆那是親眼所見。
如果老四的女兒死了,那這個唐晚輕又是哪裏來的?
“我沒有說錯。她就是從我肚子裏生下來的孩子。藥掌,當年,老藥掌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應該不知道?他一直想方設法想把寶寶小姑救醒,長青一直配合他。直到我懷孕,老藥掌把主意打到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上。”江芷哭訴。
唐長平緊皺起眉頭,眼中思索著以前的事兒,抿壓著嘴,未發言。
“老藥掌對小姑是什麼心思,你們都明白。長青就是為了保護我和孩子,不讓老藥掌做成藥人,才會被關了二十年!”江芷道。
江芷話裏的信息太多,不僅是唐晚輕,就連唐長平也覺得有些消化不良。
“江芷,你的話太多!你忘記了,你是怎麼求我的?”一個沙啞滄桑的聲音響起。
江芷猛然回頭,見到來人的時候,嚇得渾身一哆嗦。
來人坐在一個木質的輪椅上,雙膝以下的地方,空蕩蕩的。
隻有兩個褲腿隨著輪椅前進帶起的風,上下翻飛。
這個老者是誰?
滿臉皺紋,蒼老的樣子,看起來像上了百歲。
可盡管看上去很蒼老,但勝在一雙眼睛炯亮有神,看起來,盡管沒有了雙腿,但仍然很精神。
“爸,你怎麼來了?”唐長平見到老者的時候,上前走了幾步,接過在他身後推輪椅的人。
“我怎麼不能來?我要不來,我的孫女兒就要跟人走了!”老者的目光,往唐晚輕身上一放。
應該出,他一出現,視線就一直落在唐晚輕身上。
隻是越發近了,就越發覺得那視線感覺很怪異,透著一絲貪婪還有興奮。
對,是興奮!
不是祖孫多年重逢的喜悅。
“爸,你說什麼呢?這二少夫人,真的是老四的女兒啊?”唐長平到現在都覺得懷疑。
唐長平叫爸的人,正是唐門的上一任藥掌,唐雲天。唐雲天年輕的時候,腿受了傷,被鋸斷了。
所以一直靠著輪椅代步。
老者哼了一下,稀疏白眉往中間一擠:“當然是了!老四當年是生了個女兒,我想著讓老四把孩子生下來,讓她試試毒,能不能把笑笑救醒。沒想到,老四居然給自己的媳婦下藥,讓她生下了個死胎!我能不氣!”
“結果,該不會是四叔從哪裏找來一個死孩子,把嫂子給換了出去吧。”唐寶安接著猜道。
老者點了下頭:“他也就那點手段,這些年,我一直等著他把孩子的下落說出來,結果,他倔得跟驢似的。現在,既然孩子找著了,那就放她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