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有些難以置信,伸出手哆嗦地朝唐晚輕靠近,似是想觸碰一下唐晚輕,是不是真實的。
“你,你,你長這麼大了?長這麼大了?還真是個奇跡!奇跡啊!”江芷自嘲地笑了笑。
那笑容和神情跟唐長青一個樣兒,說不上驚喜,但說激動又有些偏差。
“四嬸,你知道嫂子是不是?你說說嘛,你們跟嫂子是怎麼認識的?她,是不是四叔和你的女兒啊?我記得你曾經懷過一個孩子,後來生下來死了。不會,就是嫂子吧?”唐寶安大膽地將這些猜想外化出來,想問清楚個來龍去脈。
江芷提到孩子兩個字,麵色一白,神色染上一絲恐懼:“不,不是,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別問我。我什麼也不清楚!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說完,江芷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唐寶安還想追上去,結果讓山子給攔了一下。
唐寶安費解地看向山子,有用眼睛問,為什麼不去追?
山子對著唐寶安道:“不用去了,你看她的情況,追去也沒有用。”
唐寶安歎了口氣:“好吧,這是你說的啊。別說我沒幫你問。”
山子睨了唐寶安一眼,唐寶安努努嘴,不高興地站在一邊兒。
“嫂子,我們在胳膊上發現了針孔,當時是誰給你注射了藥水?”山子問。
唐晚輕想了想,看向唐寶安,唐寶安忙交叉地晃了晃雙手。
她朝容恣比了比,示意拿一個平板過來。
山子就手從桌上將平板遞過來,唐晚輕打開寫字板,打上幾個字。
楊可可的人注射的。
容恣和山子一眼,心裏已經有了底。
唐寶安終於放鬆地大呼了口氣,她拍拍胸:“我就說,這事兒跟我無關嘛!你們還把我關小黑屋,還讓人揍我,撓我癢癢!太過分了!我就是被冤枉的!”
“楊可可怎麼會有這種藥水,如果唐藥掌沒有說錯的話,那這種藥水,就是‘噬體蠱’了。”山子推斷。
“楊可可是誰啊?她怎麼可能會有‘噬體蠱’啊。除非她是達西家族的人!”唐寶安接過來說。
“這種東西我們唐門都沒有,那個叫楊可可怎麼可能會有?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唐晚輕聽得莫明其妙,安靜地等著山子和容恣的解釋。
山子和容恣對視一眼,容恣的目光沉沉的,山子則是一亮,就像銳利地刀鋒晃過眼睛似的。
楊可可肯定跟達西的人有聯係?
隻要楊可可不死,那就有辦法,找出達西家族這些人?
不過,嫂子現在醒了,還有必要去找達西家族嗎?
而且,做出這種陰毒之物家族,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哎,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到底怎麼了啊?”唐寶安見山子和容恣都不說話,便忍不住嚎道。
“準備,明天離開。”容恣眸子一眯,當即拿了主意。
唐寶安一聽,張大嘴:“你們才來幾天啊!現在就走啊?萬一,萬一嫂子的病,我是說萬一,嫂子的情況還跟前幾天一樣,那你們不是瞎折騰嗎?”
山子瞪了唐寶安一眼,唐寶安知道自己說話不中聽,忙捂住自己的嘴。
離不離開,山子都聽容恣的。
他們來到唐門之後,別說容恣,就連他自己也感覺唐門的水很深。
這浮上來的唐門藥掌,唐四叔,唐四嬸,還有那個隱在暗處的唐門上任藥掌,唐寶安的姑姑,都感覺不簡單。
“讓許行準備,明天走。”容恣的決定不變。
唐寶安見他們要走,嚅了嚅唇:“那我呢?我可是嫁給你了,你們可不能不要我!還有我身上的毒怎麼辦?”
“牽牛的毒會給你解。這你放心,不過配方在我腦子裏。你們唐門要有設備,我這幾天就能給你做出來。”山子道。
“好啊好啊!那你趕緊給我做解藥吧!”唐寶安一聽山子要給自己做解藥,臉上一喜。
終於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
可高興不過一分鍾,山子的話鋒一轉:“不過,你們唐門應該沒有先進的設備吧。所以,你還得跟我們下山,去京城。回頭我在實驗室做好了,直接給你。”
“還要下山啊!那也行!你們明天就走啊,那我跟老爸去說一聲。對了,我解毒之後呢,你,你你就不管我啦?”唐寶安小眼神委屈地看向山子。
山子歪嘴盯著她:“唐大小姐,是真喜歡上我了?寶寶,你要想留下來也行。”
“不用了,不用了。嗬嗬......”唐寶安忙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