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被我綁了之後,然後一直昏睡沒醒的唐晚輕。她是容恣的老婆。”唐寶安生怕唐長平不救似的,忙道。
唐長平當然知道對方提出來的條件,在這之前,他就有收到容家那邊發來的信息,自然清楚,要救的人是容家的少夫人。
隻是意外她也姓唐。
“她姓唐?”唐長平問。
唐寶安點點頭:“是姓唐,海城人。別說,長得跟我小姑挺像的。”
“你小姑挺相的?又姓唐?”唐長平反複琢磨。
唐寶安見唐長平細思入神,鳥悄地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自己膝蓋上的灰,好奇唐長平怎麼琢磨這麼久。
“老爸,你想什麼呢?想完了,明天就跟我去給人治病吧。”唐寶安吸了吸鼻子,一絲哭腔也沒有。
唐長平橫挑眼看向她,怒道:“誰叫你起來了?跪下!下次要再敢出去亂跑,我打不死你!”
“老爸,我不出去亂跑可以,問題是,我得先活著啊。老爸啊,明天你就去救人啊!”唐寶安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同意了。
她相信,隻要藥掌出手,就一定會沒有問題。
所以,當天晚上,有人毫無心裏負擔地睡了一晚上,一夜無夢。
至於,客院小閣樓那邊的山子就過得不怎麼愉快,火火一天呆在背包袋裏,沒見光,又沒出來樂樂。
這時候,讓他洗澡,他就不樂意了。
手腳不停地動,不光動啊,一脫手套,不開始點火。
嚇得山子連忙將手套給這小子戴上。
這裏大部分可都是楠木建築,這火一點兒,那可不得了!
“行了,你贏了,我叫你火哥行不?火哥,你別鬧了,洗個澡,先睡好不?”山子好聲好氣地勸著。
火火很不高興地瞅了他一眼,啊了一聲,聽上去,像是應了一句。
山子愣了一下,難道這孩子,真能聽得懂人話兒?
呃,這不是廢話嗎?
人家小孩子就不是人了?
“火哥,來來來,咱打個商量,你要是聽得懂,就跟剛才那樣啊一聲。”山子將火火抱起來,認真地看向火火。
火火如期‘啊’了一聲。
山子立即瞪大了眼,指著火火的食指,抖來抖去的:“火哥啊,你怎麼啥都懂啊!你這才多大啊?發育太早,會被人當成妖怪的!”
“既然,你都能懂,那就咱就商量。等會洗澡的時候,不能點火。洗完澡,我帶你去找嫂子。”山子覺得唐晚輕是最大的誘餌了。
可火火並不買唐晚輕的賬,白了山子一眼兒。
山子捏了捏自己的山根:“火哥,你到底要鬧哪樣兒啊?”
——
次日,山子頂著兩個熊貓眼兒,陪火哥玩你躲躲我猜猜的遊戲,玩到大半夜。
直到火哥打起了哈欠,他才趴床上眯了過去。
好不容易睡兩個鍾,火哥朝他踢了踢腿,說自己要尿了,山子爬起來,給火哥把尿。
大晚上的,來來回把了幾次尿,他根本就不用睡了。
是故,容恣看到山子抱著火火出來的時候,筋疲力盡的,就像被妖精吸了精氣似的。
“容哥,嫂子的情況怎麼樣?我來看看?”山子邊打著哈欠,邊抱著火火道。
他不會像魏書一樣把脈,不過帶著西醫的工具,可以聽聽心跳測測脈動,看看瞳孔情況。
“還跟之前一樣兒,看來得等唐寶安的爸來看了。”山子道。
容恣看了山了一眼,對著山子道:“讓她快點。”
山子點頭,打了個哈欠之後,打了通電話給唐寶安。
當時唐寶安正在睡大覺,給一陣電話攪醒之後,本來要發脾氣的,可一聽是容恣這邊山子的聲音,再大的起床氣也給忍了。
於是,半小時候後,唐寶安就跟著唐長平到了客院小閣樓。
“那個,那個,這是我爸,唐門的藥掌。”進去之後,唐寶安略顯局促地向容恣和山子介紹自己的父親。
唐長平眉目板正嚴肅地看向容恣和山子,視線掃過容恣的時候,眸光快速一黯,這人的眉眼……
容恣的目光沉煞,泛著一股冰冷森然。唐長平打量一番,暗道,模樣不錯,也怪不得寶寶這丫頭動心。小子的氣勢不輸他這個數十年的唐門藥掌,看來不簡單。
“你好,我是莫語山,這位是我們容家二少,容恣。”山子見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劍拔弩張地對峙著,不急不徐地介紹。
“哼,黃毛小子。”唐長平冷哼了一聲。
顯然是看不上容恣。
不過也是就麵上這樣,其實心裏還是對容恣讚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