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容哥安排的人,會隻洗掉姚瑤那天晚上的記憶,沒想到,他卻把與嫂子有關的所有記憶,都從姚瑤大腦中洗掉了。
魏書感到可惜,又無奈。
這或許,正是容哥做事狠絕又不留情麵的一麵。
大概是姚瑤那次對嫂子說的話,讓容哥惦上了。
不過,這樣也好,不記得有嫂子這個人,以後也就不跟他們打招呼。
以她的情況,完全可以在海城重新開始。
那個照顧過她的王阿姨,他已經花重金,讓她回去養老,閉口不提在海城的事。
“對不起啊,姚小姐,您有什麼需要,或者還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跟我說。要賠償多少錢啊什麼的,都可以。畢竟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啊。”魏書陪著笑臉道。
姚瑤見魏書的態度非常不錯兒,心頭的火氣也撒得差不多了:“行了,行了,我缺你那幾個錢啊!真是的!你走吧,反正我過一陣兒就可以出院了,你把醫藥費附了就行。”
“那就謝謝姚小姐了。如果有什麼需要,以後麻煩你聯係我的秘書,她會處理一切的。”魏書拿出一張名片道。
姚瑤總覺得這人自己應該認識,可又說不出來在哪裏見過,心裏想著,大概是被他撞了,所以覺得有幾分麵熟。
“我們以前沒有見過?”
魏書忙搖頭:“沒有啊。沒見過。”
“可我怎麼覺得你很熟悉呢。”姚瑤拿手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大概是我的臉長得太大眾化了。所以,姚小姐覺得熟悉。”魏書道。
“行吧行吧,你走吧。見到你,我就心情不好。”姚瑤甩了甩手,讓魏書離開。
魏書笑了笑,朝護工點點頭,便離開。
他帶上姚瑤的病房門,在門口站了站,心道,姚瑤,希望你的人生,在遠離了嫂子和我們之後,可以過得更加圓滿幸福。
一周的時間,容哥叫過來的人給她重塑了一個完整的前半段人生,甚至連處女膜手術,也都讓人做好了。
而在她的記憶中,關於嫂子唐晚輕的所有痕跡,包括現實當中的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了。
姚瑤,再見。
魏書抿抿嘴,轉身往前走。
——
一周後的某基地實驗室,唐晚輕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仍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容恣一直守在唐晚輕旁邊,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兒也不幹。
照顧火火的事情,就光榮地落到了歡子和山子的頭上。
許行占著腿腳不方便的優勢,平時隻負責逗逗火火,看看孩子。畢竟孩子的爹現在不管事。
而歡子和山子,則每天負責給火火洗個澡,這可苦了山子和歡子。
七月底八月初的海城,正值三伏天,別說兩天不洗澡,就是一天不洗澡也不舒服。
再加上,火火特別喜歡洗澡,一旦晚上到點了不洗,他的脾氣就特別不好。
一摘下手套,兩隻小手上就噌噌冒著火焰!
好幾次山子和歡子看著那冒火的小手,怕得跟什麼似的。
山子的眉毛燒了那次之後,又給火舔了一次,現在已經是光禿禿的兩撇了。
平時為了好看,他在頭上紮了一塊,時髦的頭巾,纏在額上,順便把自己的兩撇光眉,給遮了。
歡子給火火洗澡,也學聰明了,整個防火的頭盔戴著,這樣,除非火火打算燒人衣服,不然,這兩團小火,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了。
火火白天的脾氣不算很好,大概是見不到自己的媽媽,所以,幾乎每次隻要摘下手套,這小子就會不停點火,到處扔火團。
許行不信又好奇,那天摘了火火的一隻小手套,砰一下,一團火朝他麵門直擊而來。
嗞嗞嗞,他的眉毛和額前板寸的劉海,全給燒沒了。
當即,他還沒感覺到痛啥的,隻覺得這蛋白質燒起來味道,特別嗆。
一口老煙從鼻子裏噴了出來,熏著了火火,砰又一下,火火手裏的另一團火又生氣地扔了過來。
許行這才憋著一口氣,總算見識到孩子點火的情況,立馬給火火帶上小手套,才將悶在嘴裏的老煙,全吐了出來。
彼時,他伸手將火火擱在一邊兒,拿手往臉上一抹,這特麼低頭一看,全黑啊!
山子和歡子見到他光禿禿的眉毛和前額燒了一條線的劉海,狂笑。
基地難得在唐晚輕出事之後,還發出了這樣愉快的笑聲。
咯咯咯的——
許行當時的心情,跟魏書一樣,感慨容哥和嫂子這基因太特麼強大了!
居然生了這麼一個怪物!
太牛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