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辦公大樓的頂層,已經被控製。
往來機場的所有人流,開始被拉起的封條,控製在封條範圍之外。
唐晚輕的腦袋暈暈沉沉的,抱著火火兩手開始發抖,她努力睜著眼睛,讓自己的意識維持清醒在線。
可似乎這暈沉的睡意,讓她越來越難以抗拒身體的本能。
身後拿粗大的槍管指著自己的女人,帶著奇怪的麵具和變聲器。
唐晚輕不知道她是誰,也問不出她是誰。隻能抱著火火,聽從她的命令,一步一步往樓層的最邊沿走去。
她雖然沒有明顯的恐高症,可真到了三十層,當視線觸地時,卻被地麵上縮小的事物,給嚇到了。
這機場辦公大樓的護攔做得簡單,當然,建築設計這座大樓的人起先並沒有打算把這裏開發成一個景點,從而安裝了一係列防護措施。
過了簡單的水槽之後,就是這頂樓的最邊沿了。
唐晚輕緊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懷裏緊緊抱著火火。
火火時不時啊上幾聲,軟嫩的發音,安撫著她不安的心跳。
她看了看火火,穩住自己身體上的疲意。
“好吧,你就站在這裏吧。”身後經由變聲器處理後的女音,粗嘎地響起。
唐晚輕理了理神,讓自己更加平靜坦然地麵對這一切。
“你大概很想知道我是誰?不過告訴你也沒有關係,畢竟,你們也查不到什麼。”那女聲揚揚得意,又透著陰寒。
唐晚輕擰著眉,緊咬著牙腔的嫩肉,讓自己更加清醒地觀察著這女人的一舉一動。
“既然你是個啞巴,那就讓我來說吧。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的未婚妻顧君晟,曾經因為你不是個處,就跟你的親妹妹搞在了一起?”
唐晚輕緊抿著嘴,這事兒,早就翻篇了。
不管顧君晟怎麼說自己,可他跟唐晚安背叛自己是事實。
加上,她對顧君晟也沒到非君不嫁的地步,所以,當時她頭一次發現他們之間有曖昧的時候,隻有寒心,並沒有傷心到悲痛欲絕。
起先,她一直在等著唐晚安和顧君晟提出來,跟她取消婚約。
隻是沒想到,唐晚安和顧君晟一直按兵不動,直到了訂婚宴那天,才對自己下了重藥。
既要愛護自己的羽毛,又想苟且變得名正言順,有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就使了出來。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她躲進廁所遇到了容恣,主動了一些,人生就開始逆襲。
還真是人生處處有轉機!
至今想起來,她都會覺得緣分這東西太玄幻,太奇妙!
“看你這樣子,你是記得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你三年前,確實早就被人睡了。顧君晟沒有騙你,唐晚安也沒有騙你,你三年前,露營的某個白天,一群男人把你綁走了。然後,這群男人,開始對你施暴……”
“唐晚輕!”通往頂層的鐵門,被容恣單腳踹開了,伴隨著鐵門被踹開的砰砰聲,容恣沉冷毫無溫度的聲線響起。
拿槍的女人,見到容恣的時候,明顯僵了一下,隨後很快恢複正常,粗嘎的聲音閑散地響起:“沒想到,你的速度這麼快。起先我還不信,沒想到,也就十來分鍾的功夫,你就找到人了。”
容恣沒有看向麵具女人,仿佛她的存在根本就夠不成威脅似的。
他徑自走向站在頂層連沿的唐晚輕,示意她往回走。
“不許動!不然我開槍打死她!”那麵具的女聲,徒然變得淒厲。
容恣橫眉淡掃了她一眼,對她拿槍指著自己的動作,一點也不以為意:“你試試?”
他既然能單槍匹馬地上來,就證明這周圍已經布控好了一切!
她如果隻要一扳動扳機,這裏,四麵八方,將有無數顆子粒朝她掃射過來,自己最後隻能變成一個篩子。
容恣私以為,這個女人既然敢綁唐晚輕,這點腦子應該有。
果真,那女人隻是舉著手槍指了指,容恣和唐晚輕的方向,漸漸連放狠放的勇氣也沒有。
很快,容恣走到樓層邊沿,將唐晚輕拉進自己懷裏。
抵著容恣寬厚而結實的胸膛,唐晚輕一顆掉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