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厲的小脾氣,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
隨後,容恣帶著唐晚輕,魏書等人離開了醫院。
容明回來的時候,唐寶安一直不滿地跟在身後。情況是跟剛剛那些警察說清楚了,按說這樣的小事兒,給點錢私了就行。
可人家要備案,走正常程序也好,省得她多給。
“那個,那個孕婦的情況怎麼樣啊?說吧,大概要花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們。還有那個,那個人呢?他的車是我撞的,我也順便一起給了。”唐寶安伸長脖子,四處搜羅魏書的身影。
“容明,你算一下,讓唐小姐把錢給結了吧。”容羽淡聲道。
唐寶安既然是唐門的人,既然是唐門的人,那就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遠在隆國京城的容家跟唐門,可是八杆子都打不著。他讓容明跟唐寶安把這錢算清楚,也就是不打算再跟唐寶安有什麼交集。
容明跟在容羽身邊多年,當然知道容羽的意思。他拿出手機,點出計算機,輕輕摁了幾個數字,很快算出總共的費用。
唐寶安似是沒想到容羽會讓容明當場就算錢,愣了一下,隨後不大自在地說:“我身上可沒有這麼多現金。再說,你們跟那個人,是真的認識嗎?萬一,把我給他的錢吞了怎麼辦?”
容羽不愉地皺了下眉,對唐寶安這不依不饒的態度很反感。但麵上卻維持著他一慣良好的家教。
“沒現金,就直接轉賬吧。容明,把賬號給唐小姐。”容羽道,處事幹脆利落。跟剛剛給人春風如沐的感覺,完全不同。
唐寶安自小也見過不少人,別的沒學會,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是還有一手兒。
她知道容羽不高興,甚至有意在跟自己一次性劃清界線,以後好不再往來。
她在心裏不服氣地勾了下嘴,想跟她劃清界線?
也要問問她同不同意!
“我這個月的零花錢都花光了,要轉賬得下個月。你把聯係方式給我一下,到時我電話告訴你。”唐寶安道。
容明暗道,這唐門小姐怎麼這麼沒臉沒皮,羽少都說得這樣清楚了,她居然還裝傻。
容明回頭看了一眼兒容羽,容羽點了下頭。
容明留下一串電話,而後牽起一邊心情抑鬱的容厲,跟容羽離開了醫院。
唐寶安目前容羽容明三人離開,她得意地揚了揚嘴,而後火速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你幫我查一個人……”
——
直升機到達基地的時候,唐晚輕的宮口已經開了五指。
時間上還來得及,容恣等人迅速將唐晚輕抱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實驗室。
魏書和山子交代著唐晚輕的情況,歡子計算著時間,並且時刻注意著唐晚輕的生命體征。
容恣是半刻也不想離開唐晚輕,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唐晚輕體內本身就有毒素,目前,為了確保孩子的健康,最好的法子就是順產。
實驗室為了避免大家感染,做過特別的消毒處理。所以,他隻能在實驗室外等消息。
好在,歡子早考慮到唐晚輕的情緒會不穩定,所以,在她的耳邊別上一個無線藍牙耳機,容恣可以通過這個耳機,跟唐晚輕對話。
“輕輕,不要怕。”
“我在外麵等你。”
容恣擔憂地抿著嘴,除了重複說這兩句,他詞窮到不知道要說什麼。
一來歸功於他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暴力和金錢解決問題的方式,是他慣常采用的;二來歸於他著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兒,六神無主,又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噝噝…….”
“唁唁……”
這是唐晚輕給他的,低低的又疼痛難忍地回應。
容恣仿佛能看見她疼得牙齒打顫的模樣,二話不說就對著實驗室裏的山子歡子施壓。
“你們馬上想辦法,讓輕輕別疼了!”
歡子在實驗室臨裏特別無語,這生產哪一個當媽的不疼啊。
心裏雖然反駁著,可當麵也不好說出來。
不過看嫂子這情況,確實疼得厲害,這到了的麵生產,可是要體力的。
她看向山子:“嫂子這樣疼下去不是辦法,後麵隻怕沒力氣生產。”
“魏書,你想想辦法。”山子道。
“好吧。”
這邊,實驗室外的容恣不安地在門外來回踱著。
“容哥,嫂子的情況怎麼樣?”
身後響起許行的聲音。
容恣意外了一下,回頭即看見許行一條腿打著石膏,筆直地吊起。另一條腿,則自然彎曲地擱在輪椅踏上。
他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兩手還拿著一個A4紙大小的平板,讓人把推到了這裏。